第86頁(第1/2 頁)
謝非言這時已經將臉上的繃帶拆了七七八八,只餘薄薄的一層。這時聽到小姑娘的聲音後,謝非言很想要向她笑一笑安撫一下,但他很快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於是他側開了頭,輕聲道:「抱歉,勞道友這段時間費心了。大家萍水相逢,你們卻照顧了我這麼長一段時間……這樣的情誼,我銘記於心,日後定會報答,如今便先離開了。」
「離開?欸?離開?!」小姑娘聲音更驚惶了,「你這樣的傷勢,還想去哪兒呀?!你根本連床都不該下!」
謝非言笑著,聲音平靜卻堅持:「這傷看起來厲害,但我功法特殊,有辦法叫它好起來的,道友不必掛念,我自然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
「可是,可是……」
最後,小姑娘拗不過固執的謝非言,一跺腳一甩手,風一樣跑出了房間。
「師姐!風師姐!」小姑娘大喊著,「那個好看的公子說要走了!」
「走?誰說要走?!」
小姑娘剛跑出房門,下一刻,就有人帶著風卷進了房間內。
然而來的人卻並非是小姑娘口中的風師姐,而是一個謝非言再熟悉不過的人。
「你要走?現在?」
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滿腔的困惑不解,還有隱隱的失落傷心。
「為什麼?你明明傷還沒好,為什麼一定要走?難道……你真的變心了嗎?你寧可不治傷也要擺脫我嗎?!」沈辭鏡委屈的聲音含著氣憤和指責,像是在面對一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謝非言再一次感到臉頰發燙:「你!還有小孩子在這裡,你都胡說些什麼?!」
沈辭鏡理所當然:「那小師妹,你先出去一下。」
小師妹:「……」
小師妹目瞪口呆,然後被姍姍來遲的風師姐提起,帶出房間。
遠遠的,小師妹結結巴巴的聲音順著風傳來。
「剛……剛剛……剛剛沈師兄他……他……他說……」
風師姐:「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可是那位公子看起來又好看又可憐,我們怎麼能把他跟沈師兄放在一起呢?」
「你才同那人說了幾句話,就知道人可憐了?再說了,你沈師兄不好看嗎?」
「可沈師兄又不是公子!他是棒槌!」
「……萬一別人就喜歡棒槌呢?」
「???」
謝非言聽著聽著,臉上不由得又燒紅了起來。
沈辭鏡哼了一聲,憤憤不平地把門關上了,把那些「關於男人與棒槌的不等式」的辯論關在門外,而後來到了謝非言面前。
「為什麼要走?!」安靜的室內,沈辭鏡的聲音格外清晰,甚至於他話語中的每一分微妙的情緒變化,都準確地被謝非言所捕捉,「是因為……我嗎?」
謝非言心中有些發澀,微微一嘆,道:「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不想再這樣耽擱下去了。」
「我不懂。」沈辭鏡說。
謝非言垂下眼,沉默片刻,平靜說:「小鏡子,我不能一直這樣半殘下去,我要快點好起來才行,但歸元宗是沒辦法做到的。歸元宗是天下第一宗,但卻並不擅長治傷,所以我只能找一個能治傷的地方,好好養病了。」
沈辭鏡沉默片刻:「你說謊。」
謝非言呼吸一滯,露出苦笑,再一次感到沈辭鏡天賦的棘手之處。他思考了一會兒,斟酌言語,儘量貼合實際,不叫沈辭鏡察覺到異樣來:「我有一門功法,它可以治好我。」謝非言言簡意賅,只求矇混過關。
但沈辭鏡依然不懈追問:「我不信,火系功法從來沒有治療的能力!」
謝非言含糊其辭:「這功法雖不能治療,但卻可以助我重塑肉/身。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