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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人中卻還有一人沒有隱去。
正是這位寧指揮使!
只聽寧指揮使一笑,道:「只因我作風酷烈,而那侍婢模樣柔弱,所以這件事便一定是我的錯了——徐首席的意思可是如此?」
徐觀己眉頭一皺,剛要開口辯駁,一旁的沈辭鏡就說道:
「看徐首席的模樣,大概正是如此。不過徐首席,有句話我一定要勸你:憐香惜玉雖是君子所為,但比起這個來,君子更重要的是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你閉耳塞聽,只顧一味以救助他人來標榜正道,那你充其量也不過是感動了自己、入了邪道罷了。世間正理,除了扶弱,還有斬惡。若你扶了弱又扶了惡,那你不如什麼都別做的好!」
眾人萬沒想到,這沈公子長得好看,說起話來卻十分辛辣。
更何況他說話時表情分外耿直,就像是一切話語皆是發自真心而非惡意嘲諷,真叫人覺得見了鬼了。
徐觀己的臉色終於難看起來:「沈道友是指責我入了邪道?!」
沈辭鏡眉頭一皺:「我何時這樣說了?」
「難道方才的話不是沈道友說的嗎?君子要明辨是非而非閉耳塞聽,若是不懂得這個道理只為了標榜自我而扶助惡人,那是入了邪道——這難道不是沈道友指責我的話嗎?!」徐觀己冷聲質問。
「我只說君子應當如何不當如何,為何你偏要說我這是在指責你不夠君子?」沈辭鏡眉頭一皺,「算了,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就當是我說錯了好了。」
徐觀己心口氣一堵。
這會兒不單眾人覺得見了鬼了,就連徐觀己也覺得自己真是見了鬼了:
這沈辭鏡,怎麼說起話來就這麼討人厭呢?
第21章 錯在何處
徐觀己被沈辭鏡給氣笑了。
他溫和的笑容一斂,氣勢攝人,沉聲道:「既然沈道友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那麼沈道友究竟是什麼意思?!」
沈辭鏡:「只不過是想要跟你講道理的意思。」
這話就更氣人了。
徐觀己眉頭一皺,便要開口。
但沈辭鏡已經先一步移開目光,指著留仙門那至今不敢抬頭的侍婢道:「為何你不問問這位姑娘為何會被鎮海衛拘下?」
話題從道統之爭再一次回到了事件本身。
眾人目光再度在留仙門眾人身上聚焦。
在這樣的視線下,季仙蹤倍感壓力,頭皮發麻,兩股戰戰,臉上勉強擠出了討好的笑來。
但眾人目光卻很快越過了他,落在趴伏在地的侍婢身上。
徐觀己聲音溫和,說道:「姑娘你莫怕,若有什麼冤屈,在我們面前,不妨直說。」
那侍婢抖了抖,依然不敢抬頭,落在白玉京眾人眼中,便是攝於鎮海衛之威,連為自己出言辯駁都不敢。
白玉京的弟子們一時間心中更為憐惜,義憤填膺,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刺向了寧斐。
「在威風凜凜的寧指揮使面前,又有誰敢為自己辯駁?當然只能認下才是,否則回頭受了寧指揮使更嚴重的報復,那豈不是叫屈無門?!」
有人陰陽怪氣。
「沈道友莫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想要借這件事來編排我們徐師兄吧?!」
「若是如此,那沈道友果真講道理得很,我們都萬萬不及的!」
沈辭鏡奇怪看他們一眼:「你們難道是這位姑娘,否則怎麼會知道她叫屈無門?」
「這還用想嗎?!」白玉京的弟子嗆聲道,「這艘船上是留仙門的標誌,而留仙門是依附於廣陵城的仙宗!廣陵城勢大,鎮海衛更是兇惡,這位姑娘乃是留仙門的侍婢,她又如何能反抗廣陵城的鎮海衛?!」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