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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文之後一路大爆,最終由名導拍攝出影視劇在各大電視臺播出,火得大街小巷人盡皆知。
自小患有心疾,走兩步就哮喘被泡在藥罐子裡,嬌養著長大的謝枕舟,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
同時,他也是在醫院接觸到這部影視劇。
孱弱的身體使他無法外出,就連呼吸空氣對他來說似乎都是沉重的,如同枷鎖般將他禁錮在病房這一片狹小空間裡,而這本書給他帶來了一個全新的體驗。
也被謝枕舟當成與死水一般平靜無波的枯燥生活中聊以慰藉的存在。
他被劇中呈現的世界所吸引。
被書中人物所感染,在追完劇後找到原著。
在書中,謝枕舟更是認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全新的世界。比之影視中更恢宏更廣闊。
更令他心嚮往之。
沉浸在這個虛幻卻又精彩絕倫的修真世界對謝枕舟來說是件好事。
起碼在他的記憶裡,此時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自在。
然而,死神的詔書也悄然落下。
某日清晨,霧珠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在第一絲光亮穿過窗簾縫隙撒落到病床上,心疾突發的他,在一陣兵荒馬亂中被送進了急診室
謝枕舟無法想像,焦急等待在急診室門口的父母會是怎樣的感受。
但應該是輕鬆的,謝枕舟希望是這樣。
早在出生那一刻起,死亡與他便如影隨形。
他的人生,從開始就已被宣告了結局。
這樣累贅的他,不值得他們去傷心。
他希望他們能夠忘了他。
也許因為這段回憶帶來的負面情緒太過強烈,謝枕舟胸口忽而湧出一股和他病發時一模一樣的痛楚,盤桓記憶中十幾年的感覺即使是換了個身體,但他早已形成了條件反射。
謝枕舟緩慢抬起手附上胸口的位置,指尖微微蜷了蜷。
本就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更顯出幾分灰敗。
他這副模樣,立時讓一直關注著他的雲舒二人覺察出不對。
邵黎急了,忙抬手想去拽雲舒的袖子,不過又立馬想到三師兄不喜與旁人接觸的性子,才訕訕收回了手。
末了看向搖搖欲墜的謝枕舟,焦急對著雲舒道:「三師兄你看,小師弟他這是?」
像隨時都要厥過去一般。
雲舒神色未變,上了榻,拉過謝枕舟的一隻手,按了上去。
邵黎看著雲舒替謝枕舟診脈,只能幹著急。
指下的手腕面板光滑,觸之細膩。
雲舒眉頭微蹙,一觸即分,看了看謝枕舟的神色,復又診了一次脈。
還是沒有任何脈象觸動,不像心疾之症。
可謝枕舟就是抓著胸口,現下正緊緊咬著下唇不言不語,額角也沁出點點薄汗,幾縷碎發搭在鬢角。
說不出的可憐。
邵黎眨巴兩下眼,視線在他氤氳著一層水霧的雙眸間掠過,掃到眼角略有些發紅的一抹嫣紅,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奇了怪了。
今日看小師弟,好似哪裡不太一樣。
是
更好看了?
心口的疼痛只是謝枕舟潛意識模擬出來的,並不存在,漸漸消了下去。
謝枕舟掀了掀眼簾,那雙被水光沾濕的眸子對上雲舒和邵黎,「我沒事。」
邵黎別開眼,下一瞬又轉了過來,皺著濃眉看向雲舒。
想問問是真沒事,還是謝枕舟想讓他們安心找的說辭。
雲舒點了下頭,收回第二次探脈的指尖。
掠過謝枕舟手腕時,感受那點溫熱仍殘留於指腹,他站起身垂手攏入袖中,淺聲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