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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著門淡淡道:「既然是你我會面,就把無關之人撤下。」
說話的語氣十分不客氣,讓幃帽男子周身護衛忍不住皺眉,出言道:「大膽!區區普通修士怎敢用如此口氣對主上說話!」
然而臨遇安理都不理,抱臂倚在門框上,神情冷漠地注視著他們,完全沒有被眾多高修環繞的緊張感。
護衛正待發怒,幃帽男子就開了口:「你們出去。」
「主上!」護衛一急,本來就不怒自威的臉幾乎擠在了一起:「萬萬不可!若他對你圖謀不軌可如何是好?」
「就算是,也是我對他圖謀不軌。」幃帽男冷淡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不耐,他再次趕人:「給我滾出去!」
「…… ……」護衛猶豫,最終還是離開了這裡,到殿外守候著。
見人員清理完畢,臨遇安偏身將人讓了進來。
那人也不客氣,一腳踏入房內,一手就摘下了幃帽,同時暴躁道:「煩死了!一天到晚跟著我!說話也不聽!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幃帽離開,一頭黑瀑般的長髮散落在那人雪白衣袍之上,頓生驚艷。
他看上去和臨遇安差不多,十七八的模樣,長著一張分外俊俏的臉,但那臉上卻跳著無邊的怒意。他揪住臨遇安的領子,咬牙切齒質問道:「你剛才幹嘛把我傳訊中斷?!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打聽到你的靈牌?」
「哦。」
臨遇安冷漠回應,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把那人的手拂了下去,嫌棄似的把衣服褶皺重新撫平。
那人面色一僵,怒火消了下去彆扭道:「你還在生氣?」
淡淡瞥他一眼,臨遇安聲無波瀾:「沒有。」
「你可算了吧,你那小肚雞腸我還不知道?」那人插著腰,說得是眉飛色舞:「五歲的時候我搶了你一塊冰酪,你就記仇記了整整三年!天天往我頭頂扔石子!你看,我現在額頭還有疤呢!」
說著,他撩開自己額角的碎發給臨遇安展示上面細小的疤痕。
臨遇安眉頭一皺,直接伸出手用靈炁撫過疤痕將其抹平:「天耳山怎麼會允許你身上出現疤痕的?」
「誒誒你別消掉它啊!」那人慢了半步,氣得原地跳腳:「我為了遮它特意把頭髮散下來的!」
「遮它做什麼?」臨遇安完全不理解他的動機,然後把疤痕抹得更加徹底了。
「不懂情_趣的傢伙,我遲早有一天被你氣死!」那人瞪臨遇安一眼,把頭髮全部撩到了腦後,而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吩咐臨遇安做事。
「給我倒杯茶。」
這幅頤氣指使的模樣讓臨遇安很不順眼,他直接抱胸看著對方,冷漠道:「自己沒長手?還要我伺候你?」
「嘖,幫我一下會死?」那人哼一聲,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始牛飲,完全沒有方才在門外超凡脫俗的模樣。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璣言靈闕?」坐到另一側椅子上,臨遇安輕啜口香茗。語氣生疏。
璣言靈闕聽到後眉毛又皺了起來,陰陽怪氣道:「才幾年不見,就不叫我阿昭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臨遇安覺得話題被對方帶著遲早會偏,就重新拉回了正題:「曲冥昭。你來找我做什麼?據我所知,天耳山的人可不會讓未來的靈闕輕易出山的。」
曲冥昭聽了,神色陡然變得嚴肅。他將茶杯重重放回桌面,冷聲質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臨遇安挑眉,不解其意:「比如?」
「還比如?!」
曲冥昭脾氣火爆一點就炸,面對總是冷漠回應的臨遇安更容易炸起來。他氣得直拍桌子,恨不得把唾沫噴到臨遇安臉上:「你是不是惹了什麼大人物?或者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