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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根據曲冥昭方才描述的場景來看,臨遇安在未來的遭遇並不會太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廢墟」、「咒罵」、「哭泣」、「萬靈死去」,「漆黑漆黑世界」,以及「孤身一人的道路」……
種種詞彙都渲染著一種恐怖到絕望的氣氛,燮風光是想像師父身處在那種環境當中都覺得心臟抽痛。
於是他忍不住握住了臨遇安的手,將自己的手指擠了進去,企圖透過這種肌膚相觸的行為來緩解內心的不安與恐慌。
見到氣氛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低沉了下去,曲冥昭故作輕鬆道:「不過我所看到的事物也並不一定是真實的,畢竟我三年前還看見過你死掉呢。現在的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所以沒準這一次我也是失誤了。」
然而聽到他的這句話,臨遇安更加輕鬆不起來了。
因為他確實死過一次。
所以曲冥昭的預言也不能說是錯誤的,未來那些景象九成都是真實的。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講出來,不安什麼的留給他自己就夠了。於是他順水推舟來緩和氣氛:「未來沒有人能夠確定,你現在提醒了我,我加以防範,沒準未來會有所改變。」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頓時撫平了另外兩人的心跳。
燮風握著臨遇安的手,神色專註:「無論師父遇到了什麼,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哪怕天真的塌了下來,我也會陪你一起扛。」
臨遇安嘴角上揚了一絲,翻轉掌心回握了過去。
「哎呦燻死我了!」曲冥昭皺眉捏緊了鼻子,陰陽怪氣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膩乎?戀愛的酸臭味都要鑽到我腦子裡了!」
「你大可以不看。」慢條斯理為自己倒了杯茶,臨遇安斜眼瞥向對方,明明沒有太多的神色,卻硬生生讓人看出一股挑釁的意味。
燮風也跟著幫腔:「你也大可以不聞。」
「臨遇安,我剛幫你預言你們就這樣對我?過河拆橋也不帶這麼快的吧?」曲冥昭氣得跳腳,但眼底笑意卻比怒意多。
他鬧了一會兒自己先笑了出聲,抱著胸掃視十指交握的兩人,嘖嘖稱奇:「我原先以為像你這樣冥頑不靈的人是不會有鍾情之人的,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世事無常,這才二十多年你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是娶。」臨遇安又喝了口茶,淡淡道。
燮風本想反駁,但想了想,覺得自己嫁給師父也是賺到了,便美滋滋應了一聲。
然而曲冥昭聞言卻是挑起眉毛幸災樂禍道:「哦對了,忘記和你說……」
臨遇安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就看到曲冥昭賤兮兮地一字一頓道——
「你穿的喜服,是鳳冠霞帔哦」
臨遇安手一抖,茶水灑出了些許。
※
送走曲冥昭後,臨遇安關起房門開始思索有關那些場景的事宜,企圖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有關於「金色道路」的線索。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總是告訴他這個「道路」非常重要。
而燮風則像個小跟屁蟲一樣寸步不離,明明是精緻到過分的臉上卻帶著傻裡傻氣的笑容,時不時還會傻樂幾聲,自言自語什麼「師父嫁給我了」這種話。
在第十三次被打斷思緒後,臨遇安直接回身給了燮風一個手刀:「閉嘴!」
「嘿嘿,好!」揉了揉根本就不疼的頭頂,燮風腆著臉湊上去道:「師父喜歡什麼樣的鳳冠霞帔,天鬥群宴結束了我就去找人定做!」這口氣,像是篤定了臨遇安會嫁給他一樣。
臨遇安氣自己竟然會委身嫁人,又有些詭異地期待那個場面,糾結片刻後只得轉過身板著臉道:「曲冥昭的預言並不一定是準確的。」
「那這麼說,師父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