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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嗎!!」
他「嘭」地炸開全身靈力,任土系靈力在他全身流轉,將他整個人都裹上一層棕色虛幻盔甲,像自荒原走出的戰士,咆哮著滔天戰意蓄勢待發。
臨遇安將修為表現在了並不跳脫的三品,而燮風也隨他三品,因此他們三人看上去就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天耳山弟子真是看出這一點,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雙手靈力運轉就要向臨遇安撲過去,同時口中吼道:「區區低修竟然敢傷我!我看你他媽的就是想死!!」
然而曲冥昭的脾氣比他更加暴躁。
他直接掀開幃帽砸了過去,俊秀的臉上是狂躁怒意:「焦元友,我說了他是我朋友你他媽是聽不懂嗎?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皮扒下來縫成滅魂鼓!」
滅魂鼓可以讓人神魂受盡折磨後潰散消失,無法投胎,算是正道修士中最殘忍的手段了。
被稱作焦元友的弟子動作一滯,臉上閃過一絲不甘。與此同時,其他蠢蠢欲動的弟子也都收斂了神色,將鼓譟的靈力壓了下去。
場面似乎平靜了下來。
臨遇安將刀鞘收回腰間沒有表情,抱臂淡淡看著他,一雙異色雙瞳中無波無瀾,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讓焦元友莫名血氣上湧看出了嘲諷之意。
燮風還火上澆油地上前摟住臨遇安的腰身,白皙手指在他身側橫刀上輕點,眼中挑釁之意明顯
於是焦元友頭腦一熱,無視了曲冥昭的話語再度沖了過去。雙拳靈光悅動,五品靈壓開展到極致幾乎將青磚地面壓為齏粉。
他原以為對方三人必定會在自己強大的壓力之下瑟瑟發抖、跪地求饒,然而臨遇安臨危不亂,即使髮絲被拳風吹得飛舞也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看著他。
就在焦元友以為自己一拳必中的時候,臨遇安身形瞬間轉變到他身邊,並且已經抽刀橫在了他的脖頸大動脈側,速度快到他這個五品巔峰居然連反應的瞬間都沒有!
刀刃鬆鬆貼著他被土系靈力包裹住的脆弱,明明留了一尺長的距離,卻讓焦元友遍體生寒,彷彿脖頸已被割開,血液順著身軀流下漸漸冰冷。
他艱難地咽一口口水,突然打了個寒顫,被熱血上湧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
他想起一路過來時聽到有關凌虛宗的種種傳聞。傳聞中,凌虛宗內以一己之力對抗九品大能的弟子,似乎就著白金衣裳,配黑色橫刀。
於是焦元友徹底冷靜,甚至絕望。
他認為臨遇安是故意壓低修為來懲戒詆毀凌虛宗的人的,而他正好撞了上去。
於是焦元友飛速收斂了周身靈力,求助地看向曲冥昭。
然而曲冥昭神色陰冷,拍了拍身邊護衛遞過來的幃帽重新戴上,對著臨遇安道:「殺了他,我不需要不聽話的狗。」
話音落下,焦元友頓時陷入了絕望。
在天耳山內,璣言靈闕曲冥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除了門主以外,幾乎無人可以忤逆他。
所以焦元友堅信,臨遇安必定會殺了他。
他很後悔,萬分後悔。
後悔自己怎麼會口不擇言說出那種話。畢竟凌虛宗雖然一夕之間屠殺殆盡,但其宗主尚存,還有一個可以對抗九品大能的神秘弟子,放到哪裡都不應當被人所瞧不起。他怎麼就沒有腦子說出這種話了呢?
而且,在曲冥昭命令禁止下,他居然還敢忤逆對方,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即使沒有傷到臨遇安,回到天耳山也必定會被長老們興師問罪!
焦元友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扇自己兩個大耳光,然而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遊離一族,怎麼可能穿梭時空呢。
於是他等死地閉上了雙眼,只求臨遇安給個痛快。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