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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一重將門檻捏成齏粉,燮風咬著牙根發出駭人的磨牙聲。
正準備出門如廁的計雲齊默默把手從門上放下,欲哭無淚地轉過頭道:「我突然,不想去了。」
「啊?你不會尿褲子了吧?」方行正摸了摸後腦勺,懷疑地看向計雲齊的襠部。
「你才尿褲子!」
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阻止方行正確認自己有沒有尿褲子,計雲齊看著門縫露出悲憤的表情。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看到這種事啊!現在出去一定會被遷怒的!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而門外捏碎門檻還不解氣的燮風,拿起砸中自己的黑色物體準備發洩時,卻愣了一下。
黑色刀鞘上一塵不染,像是被專門清洗過一樣,還透著清新的水汽。
這不是,師父的刀嗎?他怎麼會有?難道是專門為師父找回來的嗎?
回想起這幾日來,臨遇安看著自己腰間恍然的神色,燮風默默抱緊橫刀,憋著嘴想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讓你接近師父,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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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阿煩從昏睡中醒來飛出去打探訊息,臨遇安便坐到床榻上開始修煉。
他神識沉入丹田之中,看見了一直處在那裡的金色石頭。
只是這石頭和以前相比,卻是多了許多藤蔓一樣的金色線條,將整個丹田都纏繞成了金色的雨林,源源不斷地向外釋放靈炁,幾乎將整個丹田撐滿。
感受到丹田內濃鬱到過分的靈炁,臨遇安立刻清淨靈臺,將丹田內靈炁引出一絲,而後順著周身經脈有序運轉。
運轉一個周天之後,無論是經脈還是肌肉都被靈炁好好潤澤了一遍,臨遇安整個人從內而外都透著一股靈秀的氣息。
自那一日修為莫名暴漲至九品後,丹田內那塊石頭就開始不停向外繁殖著金色的藤蔓,而他體表也隨著藤蔓蔓延顯示出相通路徑的詭異金紋。
其實他右眼下的金紋不是單單生在那裡,而是從小腹繞至後腰、脊背,再到後腦、太陽穴,最後到達右眼,然後氣勢洶湧地駐紮了進去,將眼球都繞成了金色。
這金色,也剝奪了他的視力。
想起白日香曇盡的動作,臨遇安猜測對方應當是看出來了。
不過他並不想治好這金紋。
因為隨著金紋蔓延的範圍越來越大,臨遇安修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他現在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煉速度是之前的三倍有餘。
當初他花了三年重新開始,達到了半步五品的境界,已是可以震驚世人。
但他要是用現在的修煉速度修煉,恐怕只需要一年。
快速的修煉速度,以及濃鬱到幾乎要在丹田內凝結成液體的靈炁正是現在的臨遇安所需要的。
自那一日,眼睜睜看著所有人在自己面前遭受劫難,看著燮風在自己懷中化為飛灰,而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刻,臨遇安的心中就爆發前所未有的,對於力量的渴望。
他想要變強,想要真正保護住自己的朋友。
想要將宴戟斬於刀下。
想要救出師尊。
那一日,朝日升起,臨遇安自天空墜落。
刺目光芒射進眼中讓他下意識轉過頭,卻撞見骸末向自己奔來時,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
果然師尊並沒有拋棄我。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臨遇安閉上眼任由計雲齊乘著靈力紙船將自己帶走,陷入了力竭的沉睡。
再睜開眼已是距離凌虛宗三十萬裡的鼓汝州。湛雲歡重傷,綰春寒失明,萬輕舟神識受損昏睡不醒,燮風也只留下兩根羽毛後灰飛煙滅。
只有計雲齊三人守在他的床頭擔憂道:「靈犀師兄你感覺怎麼樣?」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