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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遇安估計了一下,大概是板寸的長度,雖有些特殊,但也沒有之前的光頭惹眼了。
說起來,湛雲歡的奇怪造型也是因為他醉酒。只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醉酒後會這麼熱衷於替湛雲歡理髮。上一次他實力不濟打不過湛雲歡只能剃了個陰陽頭,這次他壓著湛雲歡直接把對方頭髮剃得一乾二淨。
難道真如燮風所說,自己覺得對方邋遢才這樣嗎?
臨遇安轉頭看向笑得燦爛的湛雲歡,認為自己應當是審美強迫症開始作祟了。
湛雲歡外形俊美陽光,長發披散時有些劍修的飄然,但一剃成了寸頭,他骨子裡的灑脫便流瀉了出來,眉目稍動就能讓人感受他酒後的痞氣,不會惹人生厭,反而倍增好感。
臨遇安下意識就覺得,對方短髮應當是更加帥氣的。
而他的審美強迫不僅作用在湛雲歡身上,在自己,在燮風,甚至在阿煩身上都用到了極致。
於是他對著湛雲歡的方向微微放空,開始思考何時給燮風準備一身行頭,好和自己配一臉。
燮風本來看著臨遇安對他人發呆是醋意滿滿,喉嚨裡都要發出壓抑怒吼的。誰知他還沒開口,臨遇安就轉過頭對他正色道:「天鬥群宴結束,我帶你去扈鷺洲。」
扈鷺洲位於中千洲,是前十大洲,臨遇安家族便坐於其中,是響噹噹的丹修世家,雖與上千洲不能比,但在中千洲的名聲還是有的。臨遇安自幼的衣著飾品便由扈鷺洲與臨家合作百年的「品衣靈閣」一手包辦。經過十幾年的磨合,他對裡面師傅的手藝和審美也非常信任,他現在一多半的衣著都是入了宗門後再從品衣靈閣定做送來的。
因此他準備帶燮風去一趟那裡,把對方從頭到腳打扮一番。
可燮風則完全想偏了。
在他的小腦瓜裡,思維順序是這樣——去扈鷺洲=去師父本家=見父母=成親。
於是他激動地抱住臨遇安,壓著顫抖的嗓音在對方耳邊深情道:「師父,我願意和你成親!哪怕是你娶我都沒有關係!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公公婆婆,處理好婆媳關係的!」
臨遇安以及其他人:「???」
愣了一瞬,臨遇安把他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解釋了一遍,而後又認真嚴肅地補充道:「我父母離世多年,所以準確來說你沒有公公婆婆,也不要處理什麼婆媳關係。」
燮風癟了癟嘴,哦了一聲。
「但我有至親大哥,倒是可以帶你見一見。」
「好!那我應該怎麼叫他?也叫哥哥嗎?」
「叫夫兄。」臨遇安發現燮風發扣快要鬆動,便抬手為他緊了緊。
燮風順手握住他的手,伸進手套中十指相扣,輕笑道:「那師父是同意娶我了?」
感覺到對方又在不安分地摳弄自己掌心,臨遇安不鹹不淡地瞪他一眼:「看你表現。」
「嘻嘻,那師父更看重,哪裡的表現?」
「哪裡」二字意有所指,沒皮沒臉的話語,用那張純情無辜的臉講起來是殺傷力倍增,甚至讓臨遇安耳廓都紅了些許。
想要抽出手卻被對方握得更緊,臨遇安別過視線:「都看重。」
「那具體是哪裡嘛」燮風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開始撒嬌弄痴。
兩人不要臉的撒狗糧行為著實亮瞎了眾人眼睛。
湛雲歡哭唧唧背過身去繼續塗抹靈藥,哀嘆自己的愛情就像這頭髮一樣一去不復返。
萬輕舟捏碎了一株寒冰草,微微點頭:「嗯,因為是寒冰所化,所以即使再逼真也不過是冰嗎?」
計雲齊則早就有先見之明,在臨遇安盯著湛雲歡發呆,燮風醋意翻湧時就拉著方行正蹲到了假山旁,避免被戀愛的酸臭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