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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鍾子湮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禮服多少錢,只知道換下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它了。
她懷疑整個衛宅的人都是衣服穿一天直接就扔,根本沒設定洗衣房的。
其實沈蓓蓓這一番發言很有條理,用詞規範,還怕人看不清楚似的分了段,態度不可謂不好。
可鍾子湮想不明白她到底為了啥。
鍾子湮想想自己要是去兼職酒會侍應生,不小心把酒水打翻在重要賓客身上,對方表示不追究也不用賠錢……
多謝,告辭!
一般來說,這種複雜的人際交往部分,鍾子湮都會向衛寒雲求助一下,但涉及了沈蓓蓓,她就有點不太確定起來。
身邊的衛含煙也不太適合。
於是鍾子湮在轉機的過程中思來想去,最後選擇騷擾了一下社交宗師方助理。
班主任接到電話真的心累:「夫人,什麼事?」
「你別告訴衛寒雲,」鍾子湮在自動販賣機旁看垃圾膨化食品,「我有件事想問你。」
方楠不置可否:「您請講。」
鍾子湮:「你是不是想不答應下來然後兩面三刀?你不發誓我就去問李曳。」
方楠:「……」李曳的嘴更難撬開,還是認了吧,「我發誓絕不主動告訴老闆。」
「還記得在衛家那天酒會晚上打翻了酒杯的女孩子嗎?」鍾子湮選中一包巴西烤肉味薯片,「她……哎,你等等,我掃碼付錢。」
方楠從話筒裡隱約聽見對面滴——滴——了兩聲,然後是什麼塑膠袋一樣的東西窸窸窣窣掉落的聲音。
過了兩秒,嗤啦一下塑膠袋被拉開了。
「接著說,她剛才給我發了資訊。」鍾子湮的聲音重新響起。
方楠的注意力卻很短暫地偏移了一下:「夫人,您剛才是不是在自動販賣機買了零食?」
「……」鍾子湮動作一頓,「衛寒雲都給我買烤紅薯吃,我買包薯片不行?」
「……行。」
「她的名字叫沈蓓蓓,我把截圖發你了。」鍾子湮單手操作了下截圖傳送。
方楠那邊大概安靜了十幾秒才問:「您是想讓我代為處理掉她嗎?」
鍾子湮:「……」為什麼你和餘千山一個個有頭有臉的生意人說話都跟黑幫一樣的。「我想問問她什麼意思?打這麼多字為了什麼?」
方楠沉默片刻,實在說不出口這是一種搭訕手段,再三措辭後鎮定地:「清純女大學生的打工日記吧,可能打工太忙沒有時間交朋友,所以選擇對陌生人分享心事,以此作為一種解壓方式。」
鍾子湮恍然大悟:「那我要安慰她嗎?」
「不必,這種性格的人只要一旦把話說出口就已經是一種解壓,不需要得到回應。不如說,您的回應反而是一種令她覺得緊張的錯誤應對。」方楠張口就來,「如果她以後再傳送類似的訊息,您不知道如何回復,可以再來問我。」
方楠覺得鍾子湮有時候特別不好騙,有時候又特別好騙。
比如這一段完全烏煙瘴氣的推理之後,鍾子湮居然吃著薯片認同了他的胡扯:「好,那掛了。」
「祝您度假愉快。」方楠彬彬有禮地等待鍾子湮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拿著手機去了衛寒雲辦公桌前。
衛寒雲頭也沒抬,但跟隨他多年的方楠知道這就是「有話快說」的意思。
方楠清清喉嚨,把解鎖的手機往桌上一放,乾巴巴地說:「啊,檔案忘拿了,我去拿一下。」
衛寒雲:「……」他抬頭看了看行為極端反常的方楠,後者把手機留在桌上就轉身走
了。
亮起的手機螢幕正對著衛寒雲,他一抬眼就把裡面來自鍾子湮的那張截圖裡面內容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