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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與你一道。」阮阮堅持。
恰門外前來通傳的人又說道:「官家晚膳後, 突然頭疼不止,暈倒在地,口中一直念著大娘子的名字, 宮內眾人無奈, 只得來請大娘子。」
「混帳。」
不待通傳人話音落, 曹不休已經是暴跳如雷,大斥一句。
他的火氣,幾乎是瞬間就上來的,他一把將屋門開啟,直衝前廳,一眼瞥見殘了半邊耳朵的許昌。
「曹將軍,您翻身的機會來了。」許昌尖著嗓子說道。
因著杜敬業的關係, 近來許昌在今上面前很是得臉。
明眼人都知曉,他這口裡說著恭喜,其實暗地裡卻是嘲諷,借著機會,變著法子的來酸曹不休,他心底還記著曹不休先前砍他半邊耳朵的仇。
可他忘了,曹不休心高氣傲,哪裡是能受氣的。
就在許昌走近時,曹不休一抬手,毫不留情,給了許昌狠狠一耳光。
他出手極快,將許昌打蒙在地,再不敢上前半步。
「狗東西。」曹不休低斥一句,挺著胸膛端立於許昌面前,昂首斜睨他。
他氣勢極盛,跟在許昌身後一同前來的內侍們,都嚇得再不敢吱聲,紛紛縮頭縮尾,藏身於許昌身後。
許昌自知在人前失了面子,捂著臉頰,怒目直視曹不休。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曹不休卻不理他,挑眉俯視他,「就是抗旨了,怎麼著?」
「你敢!」許昌被碰釘,氣急敗壞道。
「真是滑稽,我還沒聽過,哪個人家這麼可笑,自己病了,卻要其他人家的娘子去伺候。」
曹不休連譏帶諷,又盯著許昌看了看,嘴角勾起嘲笑,「許先生這輩子,是體會不到我現在的感受了。」
曹不休抬手,拍了拍許昌已經被氣白的臉龐,又往他心口插刀道:「下輩子投身做人,不要做……畜牲。」
許昌氣得手指發顫,再憋不住脾氣,對著曹不休恨恨道:「口不積德。」
曹不休冷笑,再不理他,猿臂揮動,招來家丁,「打出去。」
家丁會意,聽了主子的吩咐,架著許昌往外拖,許昌氣急敗壞,大呼大叫道:「曹不休,你等著。」
他話音未落,曹府家丁便直接抽出腰間汗巾,毫不留情,塞進了他口中。
「曹哥哥,你好厲害。」
阮阮知道,曹不休被氣壞了,待許昌離去,她小心翼翼攀住他肩膀,壓制著心頭緊張,小心哄他。
曹不休長臂掠過她後頸,將她擁進懷中。
阮阮埋首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與他緊緊相擁。
「早晚我要廢了杜敬業和許昌。」
「嗯。」阮阮附和。
庭中,大紅楓葉落了滿地,天氣有些低沉,隱隱有大雨欲來之勢。
就在二人溫存之時,庭中又小跑來一個家丁,手握書信,阮阮識得,那剛勁有力的字跡,是韓玦的。
「韓先生說,深夜造訪,請將軍和夫人勿怪,委實是官家燒得厲害,想請您二人一同前去。」家丁老實說道。
許昌到來,或許不可信,但是韓玦,阮阮相信,他絕不會編織瞎話。
「韓先生還說,「若有危急,他縱是拼盡性命,也會護您二人周全。」
「去嗎?」阮阮看曹不休一眼,徵求他的意見。
曹不休沉吟片刻,聽聞韓玦在門外後,終於點頭,卻同時令家丁去忠勤侯府,告訴忠勤侯周永昌,今晚發生的事情。
「若明日午時,我與大娘子還未歸來,要他去救我們。」
寒風乍起,韓玦一身素衣,雙手負於身前,恭敬地立在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