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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身前女子的小嬌羞又怎會瞞過曹不休的眼睛,他爽朗回答,好整以暇,用一種與周遭極為不符的閒適語調回應她。
他低腰下來時,他的影子正好蓋在了她腳下。
男人身材高挑威嚴,女子嬌小柔媚,阮阮低眉,瞥見庭中飄起了雪花,竟是又一個深冬來了。
「你今日拂了周永昌的意,他會不會將不悅降怒到芊默身上?」
阮阮被他看得有些羞臊,雙手無處可放,見著他腰間佩玉通透澄明,便勾過來放在手心把玩。
女子手指如蓮,曹不休見了,心下鬆軟,恨不得將它含住,細品其中滋味。
他挺了挺身子,使自己站得更筆直一些,心中湧起一股鐵漢柔情。
曹芊默對她用心不純,處處針對,她卻在這時還能顧念她的處境。他伸出手,將她盤弄著他佩玉的手舉起,送至唇邊,終是忍住了想要將它噙住的慾望,只落下了輕輕一吻。
一片雪花飄至她手面,因著他動作,也跟著很羞澀的融化了。
他將她的柔荑小手捂到手心,「周永昌是條漢子,就算立場不同,也不會將脾氣發到女人身上的,所以你放心。」
曹不休隨即又添一句,「當然,我更不會,只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對自己的女人發脾氣。」
門框處,他以腳尖撥了撥她腳尖。
黑夜安寧,落雪無聲。
二人相對間,悄然生出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讓人格外依戀。
阮阮抬眸看他,也俏皮地回撥他一腳。
一來而去,相視而笑,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
「府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曹不休放緩了聲音,「只是這是一場不知道何時會結束的拉鋸戰,太后要的,無非是我的鼎力相助。但她是何等聰明之人,一邊拉攏我,一邊用官兵警示我,縱是我不與她在同一陣營,她也不同意我去幫其他人。」
「其他人?」
除卻君實,哪裡還有周太后需要顧及的人?
阮阮心中閃過一絲難受,若說宮中還有何事讓她耿耿於懷,阮阮想那必定是皇后與韓玦。
身為人母,皇后在宮中的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艱難。今上在世時,寵幸了一個接一個的女子,被他捧起來的每一個女子,都是無形的巴掌,扇在了她這個國母身上。
所以她將目光投向韓玦,讓韓玦做了她生命裡的浮木,將韓玦困在了她身邊。
可是韓玦想要的?
阮阮仰頭,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而下,而雪花的盡頭,卻是黑漆漆的夜空。
韓玦畫了那麼多的海闊天空,他真想期待的,早就藏在了他的畫中。
而皇后看了他那麼多畫,又豈會不知?
「府裡太冷,明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空氣低沉,曹不休於一聲嘆息後又說道,「做戲做全套,既然她們願意看我被你拴在腰帶上,那便讓她們看好了。」
細碎雪花兒,紛紛揚揚,飄了一夜。
翌日清晨,曹不休便帶著阮阮出了曹府後門。
他與阮阮共乘一馬,一路走走停停,餘光不時向身後瞥過。他和她走了一路,身後之人也跟了他一路。
曹不休斂眉笑笑,最終帶著阮阮在城東秀靈山下停住腳步。
阮阮在山下瞥一眼「秀靈山」三字,便兀自紅了臉龐。
當年在宮中,阮阮就曾聽明心懟過楊福佳,「放浪蹄子,還不知道在秀靈山,與多少野男人泡過溫泉浴呢?」
縱是一句怒罵,便可知這秀靈山溫泉,與風花雪月談情說愛脫不了幹係。
阮阮臉一紅,她沒想到,他竟真的帶她來了這種地方。
她轉顧他,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