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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得了對牌鑰匙,知道傅夫人的用意,再不理二房三房的取鬧,召來家僕。
家僕雖有遲疑,但終究耐不過曹不休目光的逼迫,先有一人動了,緊接著一個看向一個,最終聽了阮阮的話。
初戰,阮阮告捷。
但她也很快,於紛亂中,認清了現實:杜敬業真狠,一個值錢物件都沒留下,能帶走的,均被他帶走了,不能帶走的,也被他給砸了。
換言之,除了曹不休偷藏的那些銀票,將軍府徹底虧空了。
可一大家子,上下百十口人,守著個空宅子。
前有虎視眈眈,瞧大房不順眼的二房三房。
後有時時刻刻,惦記曹不休,想要爬床的曹芊默。
還有時不時,冷不丁就會來一冷箭的十美。
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夜深人靜,阮阮深嘆息。
曹不休於戰場歸來,不著片刻停留就進了宮,而後又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了府,暮色四合時,早忍不住栽倒到了床上。
臨睡前,他對她說,「阮阮,你放心,等我成了首富,我一定包下白礬樓,轟轟烈烈,給你辦一場成親禮。」
阮阮瞥他,他眼皮子耷拉,於朦朧中握住她的手,「阮阮,你相信我說的,我曹不休,說到做到,是個爺們兒。」
「知道。」
阮阮細聲細氣,隨口應他,卻在他的鼾聲中,出了他屋子。
說來,這間偏房,住著的本應該是她。
但是曹不休卻堅持,說這屋子沒有清冷,非要將他自己的寢房讓了出來。
用他的話說,他要她,摟他的被子,睡他的床。
只可惜,成親禮事宜,被那些令人耿耿於懷的事情,給耽擱了。
他深嘆氣,在被子裡窩穩,用了極綿長又細膩的口吻,在臨睡前,對阮阮說了最後一句話。
「阮阮,你等著我回去……睡。」
阮阮無言相對,如此放肆,也只有他。
蟲鳴陣陣,更顯得庭院深深。
阮阮替他合上門,舉目看天,秋夜高爽,她在廊下立了立,驀然想起那夜在長恩苑廊下,韓玦舉袖為她遮擋深露的情形。
他說,「阮阮,你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助你出宮,必不讓你困在這裡。」
可他終究是,自己被困住了。
翌日,天未亮,曹不休便出門了。
那時,阮阮初醒,他先是來看過她。
她聽他腳步聲靠近,她閉目假裝未醒,他卻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那樣的溫柔,驚了她眼睫,她的裝睡,也在這時破了功,卻依舊閉目強撐著。
曹不休盯著她顫動的眼睫看一眼,在心中起了要報復她的小心思。
大手探入被褥,放肆,大膽,又極其狂妄地越過她小腹,直探內中小衣。
他本想去撓她咯吱癢癢的,可不期然,去錯了地方,觸手一片柔軟。
更可恨的是,他竟好奇捏了一下。
他頓住,異樣觸感讓他禁不住作了片刻停留,這樣大膽又放肆的舉動,讓她與他俱是一驚。
阮阮驀地,睜開雙眸看他。
這樣赤誠的雙眸對視,令曹不休心慌意亂。
他後悔,心想一定是昨晚睡多了,讓他太過振奮,要不然怎麼會腦子昏了?
他的臉有些燒得慌,他本意想逗逗她的,卻不曾想,反讓自己騎虎難下。
他定了定神,心一橫,眼一閉,決意假裝無知,將無恥進行到底。
他的手緩緩上伸,最終覆蓋上她臉頰,似乎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本以為,他很巧妙地掩蓋了剛剛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