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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終極反派boss,全書戲份第二的角色,作者花費了大量筆墨,用大量篇幅來寫顧塵光,他的故事線極為完整。因此手拿劇本的司予對他並未有太多好奇,如今他不願多說,她也懶得追問。
牽上顧塵光的手離開時,她扭頭回看,只見那小白貂還立在樹梢上,正扯著樹葉子玩耍,興致很高的樣子,也不知那些尋常的葉子有什麼好玩。
回到芷蘭院後,天已經全黑了。
丁香正守在院門口,一看見司予,便趕忙迎了過來:「三姑娘,你可算回來了!」
她臉色不太好,似乎剛哭過,眼睛紅腫得很,聲音也帶著些哭腔。
司予道:「丁香姐姐,你怎麼啦?」
丁香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開始決堤:「五夫人中毒了,現在正昏迷著。」
司予奇道:「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她加快步子往屋裡走,「請過大夫沒有?大夫怎麼說?」
「先時我們也不知道七夫人那條鞭子是浸了毒的,夫人傍晚毒發時便昏了過去。」丁香哭道,「石蘭去請了大夫,可大夫說要先付診金才肯出診。咱們已經半年沒發例錢了,哪有錢給診費?這些年能當的物件全當了,實在湊不出銀子……」
司予心中罵道,這什麼破庸醫,一點醫德都沒有。
她初來乍到,與五夫人並未建立親厚感情,又是個天生涼薄的性子,此時要說多難過多著急,那顯然都是假話。但一想到五夫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被七夫人鞭笞,繼而中毒昏迷,命懸一線,她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整個芷蘭院兵荒馬亂,司予倒是鎮定得很,以至於丁香和石蘭早已將她當做主心骨,竟忽略了她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孩童。
顧塵光將腰間玉佩解下來,遞給司予道:「妹妹,我身上沒有現金,你將這個當了換錢,給五夫人請個大夫吧。」
人命關天,司予也不跟他客氣,收了玉佩便交給丁香,指使她再去請大夫。又命石蘭去隔壁,問問九夫人有沒有什麼解毒的藥。
丁香很快便折返回來,只道九夫人不在金玉院,聽聞還在八夫人那裡聽戲。
丁香哭道:「三姑娘,不如我們去求求大夫人吧?」
司予心道,她未跟大夫人打過交道,誰知道那女人是好是壞,會不會就此要了五夫人的性命。她交代丁香守在五夫人身旁,又命她時刻留意隔壁動向,尋思著自己恐怕得去七夫人院中走一趟了,說不定能找到解藥。
一旁的顧塵光跟上:「妹妹,我同你一起去。」
司予看了他一眼,心道,年少的顧塵光還真是個古道熱腸。
去七夫人院子的路上,司予又看見了那隻小白貂。
黑夜中,白毛格外扎眼。它似乎是迷了路,在路邊草叢中急得打轉,卻不知該往哪兒走。待看見司予時,它當即「吱吱」叫著,向她飛撲過來,三下兩下竄上她肩頭,又低頭往她左手腕上爬。
說來也怪,司予覺得自己彷彿聽懂了小白貂的話。它是在埋怨她跑得太遠,害它辛苦尋找,順帶著口吐芬芳地罵了幾句。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司予便覺得荒謬,她怎麼可能聽得懂一隻動物在說什麼?
此時她心情不好,實在沒耐心陪這小混蛋周旋,一甩手便將它給甩掉了。
小白貂「噗通」一聲摔在地上,連滾了三個跟頭才停。
它「吱吱」叫個不停,猛地彈跳起來,應該是生氣了,因為司予彷彿聽見它在罵街。
司予:……
等一下!她究竟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能聽見一隻小動物罵街?她是瘋了嗎?
小白貂又開始執著地重新往司予身上攀爬。吸取了方才的教訓,這次它四隻爪子緊緊抓住衣裳,尖銳鋒利的指甲穿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