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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
「所以……」司予覺得腦殼疼,「那我要怎樣才能拿到心法?」
空見被問得愣住了,敲一敲腦袋才道:「對啊,除了老子,世上無人能破開石壁,那你不就拿不到心法了嗎?」它一臉迷茫,「那你怎麼辦?」
司予:……
司予氣鼓鼓地往石壁上一靠:「既然你力大無窮,那就只能勞煩你再把它搬走了。」
空見小腦袋一縮,小眼神一瞥,一看就是心虛了。
它囁嚅了半天,才道:「我被封印了兩千年,如今靈力盡失,一時倒也、倒也搬不開這巨石……」
司予:……
她想過這器靈可能不靠譜,但沒想到它竟能這般不靠譜!
這邊一人一靈正說著,旁邊查探地形的顧塵光忽道:「妹妹當心!」
司予好奇地伸頭看:「當心什麼?」
她覺得周遭沒有任何變化,就連空見也沒感覺到危險。
顧塵光卻手持長劍橫在胸前,反手抓著司予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後。他全身戒備,一臉凝重之色。
就在此時,司予手腕上的風回鈴兀地叮叮噹噹響起來,有紫色無味輕煙自鈴鐺內部向外飄散。
那鈴音不同往日,彷彿聲聲響在靈魂深處,有無數魂魄輕輕喟嘆,在這黑暗死寂的洞窟深處,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恐。
第11章
伴著輕微鈴音,洞窟中忽然響起了幽幽低泣聲,悠久連綿,惹人心驚。
現下,便連司予也感受到了壓迫之意。
「寶鐸不太對啊。它是佛家法器,不該有紫色妖光。」空見跳上司予的手腕,兩隻毛絨絨的小胖爪緊緊按住響個不停的風回鈴,「不要響!」
鈴鐺雖被按住,可鈴音卻始終並未停歇,向外瀰漫的紫色輕煙逐漸濃鬱,就連幽幽的哭泣聲也開始變得巨大且嘈雜。
像是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哭泣,轉瞬之間,那哭泣聲竟已震耳欲聾,聞之令人心頭劇痛。與此同時,洞窟內狂風忽起,那風又冷又急,吹得司予站立不穩,眼睜不開。被風捲起的沙石鋪頭蓋臉打在身上,像無數根細針,一針一針紮在身上。
司予疼痛難耐,躲在石壁的角落處,緊緊捂住耳朵。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被那鬼泣聲激得胸口一悶,吐出一大口鮮血。
空見鑽進司予的袖子裡,緊緊抱住她的手腕,才沒被狂風吹走。
而相比於司予和空見的狼狽,顧塵光顯得從容許多。他還能夠站立著,持劍擋在司予身前。
他扭頭沖司予說了句什麼,可惜風聲和鬼泣聲太大,司予完全沒聽見。
抬頭便見顧塵光那柄泛著白光的長劍倏地飛入他腳下,將他輕盈托起。劍身暴漲的白光頃刻間抱成一個光圈,將顧塵光籠罩其中。
風吹的長劍左右飄忽,顧塵光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彎腰將司予抱上長劍,又在她耳邊道:「妹妹,此處危險難測,我們先出洞再做打算。」
司予站在顧塵光身後,將空見往袖子裡一懟,抱緊了顧塵光的腰。
生死攸關,她還要什麼心法?當然是保命要緊!
二人衝破幽幽鬼泣與呼嘯風聲,御劍加速向洞外飛去。可也不知怎的,這洞窟卻像是突然變長了許多,二人飛了許久,竟連洞口的光都沒看見。
有一縷與洞窟內的狂風格格不入的冰涼微風吹在司予的後脖頸上,癢癢的,她伸手撓了撓。
那微風停了片刻,又再吹起。
風司予心中忽然生出些不妙,鬼使神差的,她回頭望了一眼。
就這一眼,險些把她當場送走。
她身後竟是一張鬼面!
那鬼面只是一張麵皮,薄薄的一片。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