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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剛巧都姓司罷了。」司予矢口否認,見他不信,又道,「明司山司家是修道世家,然而江哥哥,你看我可像是個修道之人?」
也不知怎的,雖然司予這小姑娘的一言一行看似正常無比,但是江半深總覺得她並非外表看起來那般簡單,可偏又抓不到把柄,只得向司予道歉:「司姑娘抱歉,是江某誤會了。」
等的就是這一句。
司予蘊在眼眶中的淚水頓時大顆大顆落下,像斷了線的珍珠,圓潤、晶瑩且乾淨。
「江哥哥,予兒很笨,讓你不開心了,你是不是不喜歡予兒?要不然,要不然你帶蘇姐姐去華陽吧。蘇姐姐受了傷,需要人照顧。」她雙手無助地揉搓著衣角,貝齒咬著下唇,面上表情委屈又堅韌,「予兒可以自己走……」她抹了抹眼淚,一不小心在臉上留下一道血汙,愈發可憐無助,「蘇姐姐,你要好好的啊。我們華陽再見。」
蘇見淺吃了通明丹,此時已恢復了些力氣,勉力坐起身,道:「江公子,司姑娘她還是個孩子啊。」她語氣中帶著些遮掩不住的疲憊與責備,「不勞江公子費心了,我陪司姑娘一起上華陽。」
兩個姑娘一唱一和,江半深莫名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一邊思忖著他也沒說什麼啊,一邊磕磕巴巴笨嘴拙舌地道歉。
因為這一出插曲,接下來的一路,江半深都在有意無意地試探司予,似乎從未打消心中疑慮。
司予覺得自己遭遇了綠茶生涯的滑鐵盧。
真好難搞一男的!性子太謹慎了!不僅沒抱上大腿,反而給自己樹了個隱形敵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好氣哦!
江半深帶著兩位姑娘御劍,只兩天就望見了綿延萬裡的華陽山。
「江某便只能送兩位到這了。」他抱了抱拳,與二人作別,「期待能與二位姑娘成為同門。」
蘇見淺規規矩矩地還了禮:「多謝江公子。」
自從感知到江半深有意無意針對司予之後,蘇見淺便對江半深意見頗深,別說心生愛慕了,只怕要心生怨懟。這讓司予深覺罪惡深重,畢竟都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司予心下嘆了口氣,臉上卻笑眯眯地道:「多謝江哥哥對我和蘇姐姐的照顧呀,下次再見面,我們就要改口叫『師兄』啦。」她撒嬌一般抱著蘇見淺,推到江半深面前,「江哥哥可千萬不要忘記我和蘇姐姐啊。」
她在「蘇姐姐」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江半深卻連看都不看蘇見淺一眼,一句話沒說,轉頭御劍走了。
蘇見淺生怕司予因江半深的冷漠而傷心,一邊拉著司予往人群中走,一邊安慰她道:「江公子是冷情之人,並非不喜姑娘,姑娘莫要難過,今後我們少與他往來便是了。」
司予:……
垮了,女主與男主的感情線徹底垮了……
華陽山腳人頭攢動,人聲鼎沸,前來拜師的人聚在一堆,竟多得一眼望不到頭。
司予望了望高聳入雲、綿延萬裡的華陽山脈,感嘆道:「要爬那麼高的山,人還這麼多,華陽門這麼熱門嗎?」
旁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翻了個白眼:「能不熱門嗎?我說,你們不是修真界的吧?」
司予點點頭,甜甜一笑,道:「哥哥好眼力,我們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兒。」
司予長得好看、笑得甜美,少年哪見過這麼天真爛漫的漂亮姑娘?臉一紅,別開眼,才道:「當今修真界正道,五大宗門、四大世家,華陽門乃是魁首。華陽山五年開一次山門,招一次弟子。去年因故山門未開,拖到今年,咱們大傢伙兒生怕再出什麼意外,早幾個月就在山腳下等著了。」
司予的彩虹屁隨口就來:「哦,原來是這樣啊,哥哥你懂得可真多啊。」
少年被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