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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事之秋。看來巫女閒安是等不及了,非要在這檔口坐上大祭司的位置不可。
「殿下要去,臣等也該陪同才是。」太傅哆哆嗦嗦地扶著人站起來,看著林詩的目光滿是擔憂。林詩規矩,必然不肯提前登基,但那巫女閒安可不是個規矩的,他們就算現在趕過去,那邊怕也已經坐上大祭司的位置了。
「那就一起去吧。順便也恭賀新任大祭司走馬上任。」
大祭司的訊息傳得很快,一個時辰之後,齊承墨就從宮人的嘴裡知道了這件事。
「連白塔都掛了白幡?」不應該啊!昨天半夜林詩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還嚴防死守,一副準備秘不發喪的模樣,這才過了用不到一天,就滿天下皆知了。看這裡伺候宮人的樣子,就沒半點隱瞞的意思。
「大祭司仙逝,自然是要掛白幡的。您剛來,可能不知道這些規矩。」這裡伺候的宮人個個哀傷,在巫雪國,巫女和大祭司就是頂樑柱,只要她們還在,就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現在大祭司突然仙逝,巫女見山又在田岐沒個訊息,怎能不使這宮牆內外人心惶惶呢?
「那現在不止是帝位空缺,大祭司一去,連白塔的事務都無人主持了?」齊承墨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但實在是想不出來。上輩子二皇反叛的時候更晚些,巫女見山已經從田岐回來,接任了大祭司之位,林詩登基的時候也並未出任何亂子。除了有些風言風語,說林詩的繼位是受了白塔的協助,其他的倒是和今世沒什麼變化。
可惜他被關在了這裡,否則定要立時寫信給父皇,趁著巫雪國內亂,先行下手,咬下一塊肉來。
陳國使臣也知其中利害。在得知訊息的一刻,傳訊的信鴿就放飛了出去。
祭奠
自皇帝駕崩的訊息傳遍上京,各處綢緞、棉布、粗麻鋪子裡的白料子就都跟著斷了貨。普通人家最多是望著宮牆的方向感嘆一聲,而後想想平日裡太女林詩的風評,再看看各處巡邏的禁衛軍,覺得一切井然有序,並沒有什麼大變,也就嘆息一聲過去了。就算是富貴或是官宦人家站錯了隊,也不過是關起門來愁眉苦臉,人心倒也安定。
但白塔這的白幡一掛,卻成了另一番模樣。
「是我看錯了麼?那白塔的牆怎麼還跟著風動呢?」開始看見的路人還不相信,以為是自己看混了眼,把白塔的牆皮看成白幡了。心裡還奇怪,這白塔裡的巫侍都是吃乾飯的嗎?也不知道收拾收拾,這要是以為白塔裡出了大喪事,可不是要人心惶惶。
「是白幡吧。」旁邊的人是麻布鋪子裡的,平日裡見慣了這些東西,一打眼就看出了上頭的粗麻頭,「你看那底下還帶著粗邊呢。」
「白幡?哪位祭祀仙逝了?」第一個說話的人還不敢置信,但一回身,旁邊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人來,都仰著頭,帶著一臉疑惑和抗拒地看向白塔。
「咱們過去問問。萬一能幫上忙呢?」麻布鋪子的夥計不敢瞎說,他想回頭看看自家掌櫃的,但掌櫃的已經沒了蹤影,只能被人群裹挾著一步一步移到白塔前的廣場上去。
白塔的地下一層裡。眼看著面前綁在木架上的三人被燒成了焦炭,守在旁邊的巫侍一桶清水揚了過去,把剩餘的火苗熄滅。巫女閒安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大多面色慘白,心有慼慼,有的人還眼含淚光,手握成拳。她心中把這幾人暗暗記下,然後給身邊人遞了個眼神。
「白塔與宮中的規矩不同。大祭司去世,諸般事物都少不得人來主持,巫女閒安天賦神異,為皇室祈福多年,理應承繼大祭司之位。諸位可有異議?」一手持長劍的巫侍首先開口,他一邊說話,一邊看著眾人的臉色,只等誰人說上一個「不」字,便拿刀砍過去。
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說話。只有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偶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