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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同屆、或者不同屆的同學,她不認識。
班長一看到她就驚喜地過來拉人,誇了一通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梁初音大方笑笑,說謝謝。
吃過飯,他們去了旁邊的偏廳休憩,順便敘敘舊,後來有人提議搓麻將。梁初音就苦著臉了:「我不大會這個啊。」她就半吊子,這幫人玩的點兒可大了。
她有點擔心她的小荷包。
「你不是挺厲害的,還有不會的啊?」有個女同學笑道,聲音有點刺。
梁初音回頭,是張熟面孔,吊梢眉、微笑唇,手裡正給圍在一起的另外三個同學派牌——是上中學時坐她前面的田莉。
梁初音記得,那會兒她追求過南靳宇,一開始還討好過她,央求她給南靳宇遞情書。
田莉成績不好,名聲也不好,那會兒總是在班級里拉幫結派的,不少女生跟她是一個小團體。
有時候,她們還一起欺負人。
梁初音向來看不起這種人,壓根沒理睬她,她就故意往她鉛筆盒裡扔蚯蚓,放毛毛蟲。梁初音沒跟她吵,直接告訴了老師,查了監控後,記了她一次大過,還把她調去了別的班。
經年沒見,沒想到她混的還不錯,珠光寶氣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個卡地亞手鐲,十足的土霸主味兒。
梁初音懶得搭理她,跟班長繼續搭話。
田莉臉色一青。
「對了,你見過南會長嗎?」班長偶然問起。
梁初音手裡剝瓜子的動作頓住,她發現旁邊不少人都豎起了耳朵,有意無意地看向她。
上中學時,南靳宇就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了。雖然比他們高几屆,學校裡,幾乎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他。
梁初音跳了一級,正好趕上他畢業前的那一年。
德高是大型的私立中學,雖然明面上沒什麼,其實等級劃分很明顯,大家心裡都有杆稱。
能進s班的,不止要成績出眾,家裡背景大多不差。南靳宇能三年連任德高的學生會會長,總覽大權,他的家世、能力可見一斑。
梁初音成績不錯,但那時候剛跳級,基礎不穩,又跟梁浦清賭氣,不好好學習,一直在吊車尾的班級裡混。剛入學時,大家都以為她家境不怎麼樣,還有人欺負她,比如某個把她堵牆角告白逼她跟他交往的男生,第二天就被教導處帶走了,經學生會裁定,直接全校通報批評,還給退學了。
從那以後,大家都知道,梁初音來頭不小,還疑似跟學生會那位神秘的南會長有不一般的關係。
雖然梁初音本人從來沒有承認過。
後來,南靳宇出了國,關於他的傳說才漸漸淡了。也就他們這個小圈子裡的某些人知道他的背景和來歷。
恰好,班長正是其中之一。
「聽說他在國外混得很厲害啊,信恆集團啊……」班長的眼睛裡透出嚮往。
「他是挺厲害的。」梁初音附和兩句,有點興致缺缺。
她算是明白,為什麼班長力邀她過來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敘舊是假,在座這麼多人,想以她為跳板認識剛剛回國的南靳宇才是真。要真能搭上這條線,那確實是值了。一頓飯算得了什麼?
梁初音有點唏噓。
昔日還算融洽的同學關係,也不過如此。長大以後,人難免變得圓滑世故,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也逐漸變化。她不能說什麼,也不好說他們對錯,就是心裡膈應。
這種明擺著被算計、利用的感覺,不好受,尤其這種利用還來源於曾經真誠相待的朋友。
這天她也沒興趣聊下去了,起身告辭。
「不再坐一坐?」班長挽留。
「不了。」梁初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