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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江陳陷入深淵不見光明,有個小姑娘一手將他拉出深淵,卻又親手將他推入了地獄。
他一步步爬上權利頂端,後又改朝換代,當著她未婚夫的面,輕嗅她的頸間:&ot;音音,你身上的香氣還是一如當年,讓人聞不夠。&ot;
第42章 第 42 章
八月末的天, 天一晚便起了涼意。
李珏解了身上的披風,將媚生裹了個嚴實,語氣有些涼:「往後, 要見外男,許得同朕一道。」
他這不容辯駁的語氣, 帶出了帝王的強勢,讓媚生微微皺了眉,倒是想起一個人,九重天上那位, 也是這樣蠻橫,同樣讓人不悅。
她微退後一步,一句話也未說, 轉身回了房。
李珏停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瞬, 臉色不太好,轉頭對福全道:「你瞧瞧,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福全早學乖了,只更為恭敬的垂了頭,並不搭腔, 心道,誰再給您找臺階, 誰就是王八蛋。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那滿面怒容的帝王已給自己尋了臺階:「這舟車勞頓,想來皇后是累了, 這才精神不濟。」
他說著掀簾走了進去,瞧著媚生神色,略帶了些小心翼翼:「可是要吃些果子?」
見媚生還是不搭腔, 走至榻前,剛想開口,忽而瞧見她白皙的面上染了病態的潮紅,不由伸手去探她的額。
手一覆上去,便擰了眉,喊:「福全,宣太醫來!」
媚生頭昏腦脹,到了晚間便發起燒來,昏昏沉沉好幾日,竟是不見好。
太醫院使戰戰兢兢,摸著冷汗稟道:「娘娘許是鬱結於心,這才久不見愈。」
鬱結於心?這幾個字砸進李珏心裡,讓他湧出些難言的苦澀,疲憊的揮揮手,將一屋子人都揮退了。
他用溫水浸濕了帕子,一遍遍替她擦拭,那修長的手剛碰上她的面頰,聽她低低喚:「夫君,夫君。」
李珏勾了唇,熬了好幾個日夜,難得露出個溫和的笑,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剛放下,又聽她細細呢喃,那聲音眷戀親暱,輕輕一吹便散了
他蹲下身子,靠近了些,才聽清她反覆呢喃的那個詞,是「裴衍」!
還是裴衍,又是裴衍!原來她心裡的相公是裴衍!
上一次他尚能騙自己那是她夢裡的無心之語,可這次,竟是再找不到理由。
他單膝跪在榻前,眼角赤紅,磨著後槽牙道了句:「蘇媚生,你看看朕,給朕瞧清楚了,朕才是你的夫君!」
那病中的人卻聽不進去,混混沌沌中,聽這聲音有些熟悉,伸手便纏住了他的頸,細細道:「夫君,我要喝水。」
這一聲夫君,尖刀一般,一刀刀割在李珏的心上。
他身子有些抖,但還是強撐著取了杯水,送至她唇邊。
榻上的人喝過後,往他懷裡縮了縮,蹭著他的脖頸,道:「我夫君真好。」
李珏眼角的赤紅一點點蔓延開來,血紅一片,他想要讓她看看,身邊的到底是誰。可忽而想起太醫院使那句:「娘娘鬱結於心,怕是不太好」,那伸出去的手又頓住了。
媚生見一側的人一直未有反應,又試探的喊了聲:「夫君?」
李珏閉了閉眼,手指輕顫,最終還是輕輕「嗯」了一聲。
他忽而便明白,原來被心愛之人當做替身,是這樣的感覺。忍著心尖上的疼痛,也要一點點靠近她。
媚生得了回應,安心的窩在她懷裡,又沉沉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她偶爾清醒,能喚一聲陛下,多數時候昏昏沉沉,纏著李珏,喚著「夫君」,喚著「裴衍」。
李珏掌心都掐出了痕,卻也只能磨著後槽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