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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兆的變化一定不是突如其來的, 他定然是在外這些年已經不知不覺的變成了這副樣子。
但對於白芙來說, 這一切卻很突然, 像是當頭一棒, 驟然間打破了所有的美夢, 夢中的一切在醒來後蕩然無存。
她並不是那種沉浸在傷懷的情緒中難以自拔的人,但多少還是有些提不起氣, 蔫蔫的不像往日那麼活潑。
蔣巔左右無事,就想多陪陪她,可她卻總躲著他, 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蔣巔怕再惹惱了她讓她逃走, 也不敢窮追猛打, 便時常躲在角落裡偷偷地看著她。
綠柳知道白芙並不願意跟蔣巔在一起, 但也知道蔣巔是真心喜歡白芙, 忍不住在她面前唸叨了幾句。
「姑娘剛走的時候將軍很生氣, 把你縫給他的衣裳都撕了一件。」
「奴婢以為他這次肯定動了真怒,會把姑娘抓回去關起來也說不定。」
「誰知他上一刻還在發脾氣,下一刻又問你離開的時候都帶了些什麼東西, 生怕你銀子不夠花,衣裳不夠穿。」
「起初那段時間將軍打聽不到姑娘的蹤跡,就整日把自己關在你的屋子裡。」
「有一次奴婢偷偷去看了一眼,發現他正抱著被撕碎的那件衣裳躺在床上哭。」
「您是沒看見那場面,那麼一個大男人, 沙場上頂天立地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男子漢,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枕頭都快能擰出水來了,嚇得我趕緊退出去了,生怕被他發現了要殺人滅口……」
說到這兒又想起什麼似的,趕忙叮囑白芙:「對了姑娘,您可千萬別告訴將軍我看見了啊,不然他要殺了奴婢的!」
白芙低著頭坐在床上,兩手手指胡亂絞在一起,指甲不安的摳著自己的指腹。
蔣巔哭了?
他竟然……為她哭了?
白芙無法想像這樣一個人哭泣時是什麼樣子,只覺得心口堵得難受,很多雜亂的莫名的情緒摻雜在一起,讓她無所適從。
綠柳並不知道,她這幾日躲著蔣巔,不是因為討厭他,而是因為害怕。
害怕想起那日她神志不清時對蔣巔做過的事,害怕想起前天晚上做過的那個夢。
夢裡蔣巔又發了瘋,衝到她房裡把她按倒在了床上。
她以為自己又會夢到他變成一個豬頭,在她身上不停的拱來拱去。
可是最終後半句成真了,前半句卻沒有。
蔣巔不斷的親吻她,滾燙的手在她身上來回流連,壓在她身上喘息著喚她的名字,握著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的重複那讓她羞恥而又惱恨的動作。
可夢裡的她卻緊緊地抱著他,回應他,甚至主動迎合他……
白芙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覺得比曾經夢到他變成豬頭還可怕,第二天一整天都不敢抬眼看他,生怕透露了眼中的情緒。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想來想去把它歸結為那日中了春|藥的後遺症,雖然自己都知道這個說法有多荒謬。
綠柳那邊仍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姑娘你那日被將軍救回來的時候,大夫說泡在冷水裡能把藥性壓下去些,將軍怕你凍著,就抱著你一起泡在裡面,等從水裡出來了又怕你傷寒,在你身邊守了一天一夜,結果最後他也跟著病了。」
「將軍以前從來沒有生過病的,這是頭一回,他這幾日胃口不好連飯都沒怎麼吃,只有在姑娘你這兒用飯的時候才吃的稍微多一點兒。」
沒怎麼吃飯?
難怪看著感覺瘦了些……
白芙心有愧疚,想了想,從床上坐了起來。
綠柳見她突然動作,以為是自己話太多惹她煩了,連忙道歉。
「是奴婢多嘴了,姑娘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