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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大東還是懵。
周煦翻了個白眼,不太高興地說:「張。」
大東「哦哦」兩聲,反應過來。
這話不算全對。
其實名譜圖追溯起來,能追到塵不到的徒弟那代。最早的一張圖是眾人決定、一人動筆,動筆的那位是專修卦術陣法的卜寧。
畫這張名譜圖的初衷並不是為了排位、也不是為了顯示某個家族龐大顯赫。只是因為卜寧他們那群人也要收徒了,怕將來枝枝蔓蔓太多,幾代之後可能就理不清了,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張圖,以表傳承。
那時候也有排位,但不像如今這麼精確敏感,只有個大概的範圍。卜寧做這個也不是為了引起競爭,只是想著後世徒子徒孫,如果有誰不慎碰到了解不了的大籠,可以依照名譜圖,於尚在人世的同輩判官裡,找到能幫忙的人。
後來張家坐大,考慮到名譜圖上的人越來越多,分支越來越複雜,為了更好地區分,在卜寧那張圖的基礎上做了點修葺。
其實他們加不了東西,也減不了東西,只能把排位弄得更細緻一些。說白了,就是讓這張圖更靈一點、更敏感一點。
這事傳著傳著,在一部分人口中就成了「張家做的圖」。
周煦其實聽張雅臨說過來龍去脈,但為了省事,他總是跳過老祖宗,直接說張家。
「對,我差點忘了,是張家。」大東不想顯得無知,連忙補充了一句。
卻見謝問點了點頭,說:「那為什麼上不了名譜圖這種事,你問張家去,問他幹什麼呢,他又不是畫圖的。」
大東被噎了個正著,居然找不出理由反駁。
也是啊,眾所周知,沒人能往那張圖上強行添補自己的名字,除非你卜寧再世。
大東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再看沈家大徒弟沉默的樣子,估計他自己都無計可施。
「那——」大東訕訕地擺了擺手,「那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不過這種情況實在少見,他打算回去問問他師父,也問問張大姑奶奶。名譜圖這麼大一個bug,沒人管管的嗎?多嚇人啊。
這麼一場插曲,以尷尬的大東為始,又以尷尬的大東為終。
在謝問難得說人話的幫助下,聞時不戰而屈人之兵,連蹩腳的藉口都不用想,就把名譜圖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他收回目光,問了沈曼怡一句正事:「你家就這麼大?」
沈曼怡搖了搖頭:「我家很大,有兩層樓,有前院,還有後花園。」
聞時:「這是二樓?」
沈曼怡:「嗯。」
聞時:「要去其他地方怎麼走?」
沈曼怡下意識說:「走樓梯。」
說完她愣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說:「哦,樓梯走不了了。」
她這話沒說錯。剛進籠聞時就看過,沈家這個二樓是回字形的,外圍是房間,裡面是樓梯。但他們繞著這個迴廊走過好幾圈,卻始終沒有看到樓梯的入口。
不論他們走到迴廊的哪條邊上,看到的都是同樣的樓梯形狀,入口永遠在他們左手拐角後。
而樓梯的另一端永遠淹沒在黑暗裡,一絲樓下的情景都看不到。
正常情況下,會出現這種場景只說明一件事——這個籠就這麼大,只包含二樓,所以沒有通往一樓的入口。
但這次顯然特殊,畢竟他們二樓轉了個遍,卻沒見到過真正的籠主。只能說明還有其他區域,只是他們沒找到進去的方式。
「還有別的路麼?」聞時問。
沈曼怡垂著腦袋說:「不知道。」
「再找找吧。」謝問說。
沈曼怡揪著蝴蝶結,悶頭站了好一會兒,忽然小聲說:「我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