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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識棠皺緊了眉頭，看著阿依古麗，笑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我們的小機靈鬼阿依古麗又發現什麼大事了？」話是這麼說，沈識棠心裡慌得很，她還這麼小，怎麼可以知道這些事情。

阿依古麗眉飛色舞，才說道：「昨天阿洪哥哥的哥哥給我掖完被子之後坐在床邊上一直看著老師，老師蹬了被子也給老師蓋上。」

沈識棠心中一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靜默著，過了半晌之後才問道：「所以他是好人對不對？」

阿依古麗笑著說道：「是好人，阿依古麗也喜歡他，姐姐也很喜歡他，他對我們都很好。」說完之後還怕沈識棠生氣，趕快說道：「我們也喜歡老師，也喜歡阿洪哥哥！」

「今天打針還怕不怕？」

「不怕了。」阿依古麗紅了臉，抓住了沈識棠的衣領，小聲說道：「老師陪我就不怕了。」

小孩子沒有什麼心思，話題一轉就能帶過去，沒過一會兒就去打了針，再就是去了街上。

這裡比哈鎮大一些，只能算小城鎮，街道旁邊是小二層的花花綠綠的建築，沿路還有一些小攤，有賣吃食的也有叫賣服飾的。

沈識棠抱著阿依古麗，她病好了很多就又煥發了活力，一隻在沈識棠的頸窩裡蹭蹭，咯咯笑道：「老師你好香呀。」

童言無忌，沈識棠也不想說什麼，他一個男人哪來的什麼香味，最多也就是洗衣液的味道，卻看到唐映秋轉過了頭來，一不小心就掉進了回憶的漩渦裡，那天在gay吧裡他跟自己說過的話，自己無論怎麼解釋，他都沒有信過的話。

他永遠覺得自己是個輕賤的婊/子，誰都可以碰自己，甚至是因為他對自己這樣影響的灌輸，導致離開他的那段時間裡，自己從不覺得自己乾淨，直到慢慢走出來。

唐映秋看到沈識棠變化的表情，大抵也知道了沈識棠在想什麼，想要解釋卻是不能夠，才說道：「你打我罵我都好，都是我的錯。」

「孩子在這裡，你不要說這些東西。」沈識棠矇住了阿依古麗的耳朵，只剩下了她一雙探究的水汪汪的眼睛軲轆軲轆轉著。

唐映秋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閉嘴不再說話，手上還擰著剛剛買的東西。

阿依古麗突然掙扎著，沈識棠一看才發現旁邊有一群街頭表演的藝人，阿依古麗掙扎著要去看，沈識棠也就快步往那裡走，唐映秋抱著阿依夏姆跟過去。

是雜技藝人，一下噴水一下噴火，惹得阿依古麗笑得直樂呵，沈識棠看著有小跟班過來收錢了也就掏了錢丟進去，都不容易。

沈識棠想著阿依古麗和阿依夏姆難得出來一回，也就讓他們多在街上逛逛，沈識棠貼心給阿依夏姆買了一根類似於登山杖一樣的木棍，然後就看見唐映秋目光閃了閃，等到兩個小姑娘往前走了一點路之後才輕輕說道：「國外有研究生物重構肢體的朋友，到時候可以帶阿依夏姆去看看，能不能治，不能的話用用那個也是好的。」

兩個人跟在小姑娘的身後，沈識棠的目光沒有放鬆過，不拒絕唐映秋這樣的好意，說道：「謝謝你。」

「你不要跟我說謝謝。」

「那好，我換個說法，那你需要我用什麼來回報嗎？」

唐映秋苦笑一聲，話都說到這裡了，才說道：「你隨便送我個東西當禮物吧。」

「好。」

沈識棠沒打算細選，他說得隨意，自己也就隨便去弄，剛好手邊有個賣紀念物的小攤，沈識棠也就買了一塊懷表遞給了唐映秋，沒注意上面拿粗糙紅章印著的「白頭偕老」四個字。

「喜歡嗎？滿意了嗎？」沈識棠故意氣唐映秋。

唐映秋笑著把表收在了兜裡，還能替換電池的電子表硬生生做成懷表的模樣，一看就劣質得很，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