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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接過,開啟後遞給謝羅依,道:「金雀花會不是每年夏至嗎?今年怎麼提前了?」
謝羅依看向魚安,魚安道:「奴才聽說送請柬的李公公說,今年夏至昆寧公主要進宮省親,所以皇后娘娘就將金雀花會提前了。」
省親,一起辦了不是更好?謝羅依覺得這個提前的理由很牽強。
「娘娘,時間緊迫,奴才還是陪您去為皇后娘娘挑禮物吧。」魚安見她遲疑,催促著。
謝羅依望著藏書閣不願移開目光,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將這個炸彈除去,卻無奈失去,真是心有不甘啊。
但無論有多少不甘,在魚安的催促下她還是收回了目光,只是她不知道此刻藏書閣的三樓也投下了一道深邃的目光,目送著她遠去。
往年的金雀花會上無論是命婦還是貴女只要是被邀請的都要為皇后獻禮,再由皇后頒下賞賜,歡歡喜喜有來有往,這一年一度的宮廷宴席才算圓滿。
獻禮這件事雖小卻很麻煩,能被邀請的都是王公貴戚的夫人小姐,要麼就是三品以上的家眷們,這些人家誰沒得到過皇帝的賞賜,幾代累積下來已頗具規模,按理說隨便拿出一兩樣不是什麼難事,但本朝卻不同,歷代君主賞賜下來的可不能再進獻了。
這也算是一視同仁了,無論你是朝中新貴還是世代公卿,要麼就花費大量的錢財或心思去全國各地網羅挑選;要麼就只能把眼光投在京中名品閣的那幾家,但萬一買到重複的,宴會當日且不得尷尬死,還會讓皇后留下不盡心盡力的壞印象。
所以,魚安催促她很正常,這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謝羅依只好撂下藏書閣,專心地埋首在庫房一壘壘的大箱子裡,這是她作為臨川王妃的第一次出現在那些眼高於頂的女人們面前,可不能給臨川王丟了面子。
魚安在一旁幫著揀選,提醒她哪些是皇家賞賜,哪些價錢賤哪些貴,他手捧帳冊,老練篤定,謝羅依暗暗點頭,就憑這利索勁和好記性,怪不得能在澹臺成德身邊待這麼久。
她時不時問他,魚安都能給出合適的回答,還說娘娘第一次出場,一定要震懾四方。
謝羅依忍不住笑了:「以禮物震懾四方嗎?這得虧多少錢啊。」
魚安想想也是,該省還得省啊。
箱底的一對玉瓶吸引了她的目光,他怎麼會有?
謝羅依伸手取出,看了許久才道:「就這個吧。」
這對玉瓶取自白月山,以當地特產的天然白月玉石打造成而成,色澤晶透,觸手溫熱,夜晚還會發出盈盈的月光,雖算不得十分名貴但絕不會重樣。
魚安卻擔憂道:「娘娘,那這個去不大好吧。」
謝羅依明白他的意思,畢竟現在的白月族仍是叛民罪臣,誰會把這種東西進獻給皇后啊。
可謝羅依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違,她與皇后交好,皇后一貫待她甚是寬厚,她不覺得皇后會為這種進獻之事為難她。
最重要的是此次金雀花會提前很不尋常,她懷疑是皇帝的意思,是又有新任務了嗎?還是要為上次她和澹臺成德當街吵架之事提醒她?不得而知。不過皇帝是不可能問她要臨川王府的圖紙,畢竟七日之期未到。
不管是哪種,經過上次謝琦玉之死,謝羅依決定不再一味受制於人,她決心要借這對玉瓶告訴皇帝,她的忠誠來自互等的利益交換,不是強迫。
兜圈子
今日天氣晴朗,艷陽高照,東方還有大雁飛過,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巳時就有馬車停在宮門口準備入內,謝羅依著了一件捻金番緞的鵝黃色束腰寬袖紗復裙,化著淡淡的妝,就連髮簪都摒棄奢華極盡低調,即便如此仍是光彩奪目,如初生的朝陽。
她帶著小桃、連翹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