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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花了幾天時間,日夜兼程總算趕到京郊,但一路奔波讓謝羅依的情況惡化,受傷的手臂腫得厲害,還發起了高燒。
澹臺成德讓手下先帶著臥佛像回京都,順便將他的手信帶給永寧寺住持,巫支祁的像也已準備好,一切按著計劃進行,銀子立刻就能滾起來。
他和謝羅依換了一輛馬車,再這麼騎馬他怕她會摔下去。
謝羅依身上一陣陣地發冷,乾脆跑去澹臺成德懷裡取暖,暈暈沉沉地抱住他的腰,感覺他身子僵了僵,不過卻不像往常那樣推開自己了,反而輕輕環住了她,溫暖滾滾而來,免不得心頭冒出一絲絲的甜。
「你別把我送回去好嗎?這樣回去,我會被夫人關進祠堂等死的。」
「是啊,你和男人私奔幾天幾夜,不給你點教訓我都為馮氏叫屈。」
她嘆了口氣:「你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我淪落到如今這副慘樣還不是拜你所賜,是你的牙太毒,你就是我的剋星。」
「都這樣了,話還這麼多。」他將她揉進懷裡,她身上燙得可怕,可身體卻冷得直發抖。一遍遍地順著她的長髮,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她少點痛苦。
明知道她是個危險的女人卻還要將她帶回府中,下顎頂著她滾燙的額頭,澹臺成德心想,她才是自己的剋星吧。
將醫官請進王府,醫官說這是感染髮炎了,剪開紗布,皮肉腐爛,讓人不忍直視。
謝羅依慘兮兮地看著他道:「我這以後要留下一塊疤了。」
「留疤是小事,再晚幾天怕是連胳膊都難保了。」醫官說話總是這麼直接,好像留疤無足輕重。
謝羅依朝澹臺成德擠擠眼睛,彷彿在說我可是為了救你差點變殘廢嘍。
澹臺成德自然是看懂了,心裡鄙視她又來這一套,口中卻對醫官道:「本王聽說宮中太醫院有一種無痕膠專治傷疤,你可以給她用一用。」
醫官道:「殿下見諒,無痕膠珍貴,沒有陛下特批我們不好私自使用。」
澹臺成德冷哼道:「一隻小小的藥膏也要陛下特批?你們是故意刁難本王嗎?」
醫官頻頻告罪不敢,卻面不改色地始終不鬆口。
澹臺成德氣呼呼地站起來摔杯子:「你們這樣欺負本王,本王一定要向皇兄參你一本!」說完還踢了他兩腳,讓他滾蛋。那副樣子就像是市井中耍賴的孩子,一點皇子的威嚴都沒有。
謝羅依燒得頭疼,即便這樣等其他人都退出去後還是忍不住調侃他:「你又開始演戲了,也難怪他們不將你放眼裡。」
澹臺成德睨著她:「知道太多,死得快。」
她向他招招手:「澹臺成德,你過來。」
他心裡不想過去奈何腳不由心,被她拽住手,心也就軟了下來。
謝羅依軟軟地道:「你在我身邊我能睡得安穩些。」說完就爬上他的膝,閉上了眼睛。
他惱她喜歡直呼自己名諱,也惱她總是將自己當枕頭當靠墊,但,就是拿她沒辦法。
說辭
直到謝羅依熟睡,澹臺成德才悄悄起身離開,離開了這麼多天他有太多事情要處理。
書房裡燃起了燈,邕武在他出去的這幾天可沒閒著,不等澹臺成德問他,他就主動匯報導:「按照殿下吩咐,屬下去查了一下這個洪小胖,他是鄒相田莊的管家李莢的遠房親戚,衢州人。前段時間才來京都投奔李莢,據說是因為衢州的一場洪災導致父母雙亡,在家鄉已沒有什麼親戚了。」
澹臺成德不解:「衢州與惠川十萬八千里,他一個小孩子怎麼能知道惠川的事?」
邕武道:「確是衢州人,而且從未出過衢州。」
澹臺成德思付道:「所以很有可能是鄒相發現他是生面孔,正好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