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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不言而喻,若沒退燒就不好了。
謝羅依覺得自己好命苦,人家結婚都是喜事,她結婚是喪命,這個澹臺成德是不是克她呀?
直到送走了老醫官她還在想,兇手這是想要她的命啊,馮氏母女要是想殺她,還能留她這麼多年?不是早就該動手了嗎?
她突然覺得渾身發冷,蜷起身子裹緊被子,掃過身邊一堆婆子丫頭。要想殺她的人一定藏得很好。
不一會兒連翹就按著方子熬了藥給她喝下。剛喝下時發了一身汗,可沒多久渾身又滾燙起來,來勢洶洶。
謝羅依煩躁地揮揮手,讓多餘的人散去,只留下荔枝和連翹。
謝羅依慘兮兮地看著已經傻了眼的兩人,滴了幾滴淚道:「殿下是否知道了?」
連翹心無城府,如實道:「剛剛醫官診脈時,邕武來問過。」
謝羅依看著窗外:「我都快死了,他怎麼還不來見我最後一面啊?」
荔枝和連翹面面相覷,誰也無法回答,她們誰都不知道當邕武將謝羅依快死的訊息告訴澹臺成德時,澹臺成德的震驚、傷感和無奈,隨即又莫名地興奮起來,如變臉一般。
邕武都驚了,他原本還以為主子對王妃至少是有了些真感情的,沒想到啊,是自己在做夢。
澹臺成德招呼他一起避開喧鬧的賓客,問道:「放烏鴉的人查出是誰了嗎?」
邕武道:「是謝府的下人,叫王志。出事前三小姐曾與其接觸過。」
好一齣大戲
澹臺成德抿著薄唇,輪廓分明的臉龐一半在燈火下生輝,另一半藏在陰影裡如伺機而動的兇獸,邕武站在一旁不敢妄自揣測。
澹臺成德開口了:「這個王志現在在哪?」
邕武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派人跟著,不然主子問起來答不上來估計要被罵死。
「在逛窯子。攬秀閣裡。」
澹臺成德踱開兩步,望著迴廊外被燈火染紅的黑夜,長嘆一聲:「王妃福薄啊。」
邕武不知他什麼意思,悶悶地嗯了一聲,剛想勸慰兩句,就又聽他道:「王妃重病看樣子是活不久了,我們不能讓她白白死了,對嗎?」
邕武只好嗯了一聲,小心地問:「殿下是要報仇嗎?」
「是啊。」澹臺成德頗為遺憾地長出一口氣,「可我們不是不知道誰下的毒手嗎?只抓到一個放烏鴉的小廝,真可惜。」
邕武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拱手道:「屬下一定會抓緊調查,找出幕後真兇。」
「算了。派人去將那個王志殺了,也算為王妃報仇了。」他說要去殺一個人的時候一派清風明月的樣子,好像只是摘一片樹葉子般。
邕武沒想到竟然連審都不審直接殺了,他的頭腦還停留在摸索主子意思中,給出的反應就明顯滯後了。
澹臺成德轉身瞧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又吩咐了一句:「你親自去,做得乾淨點,別讓人發現了。做完了就將屍體扔去桓讓府上,然後去報官,就說有人壞了本王的喜事。」
邕武張大了嘴,眨了眨眼睛,道:「殿下是要栽贓嫁禍給桓大人?」
澹臺成德向他眨了眨眼:「你還沒想明白?」
邕武尷尬地道:「殿下是要除掉桓大人。」
「桓讓不除不行啊,陛下也不滿他沒事就往咱們府上跑。既然如此,咱們就隨了陛下的心吧。」澹臺成德一臉無辜,頗為可惜地揮揮手讓邕武快去辦,又叮囑他千萬小心,絕對不可走漏風聲。
邕武領命剛要走,又覺不妥,多提了一句:「桓讓是陛下的人。」
澹臺成德道:「他只是陛下的棋子罷了,算不得陛下的人。」
「是。」邕武這才放心了。
澹臺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