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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被盯得難受,只好學著她們的樣子一口飲盡。只是她從未飲過酒,被嗆得滿臉通紅。
謝羅依哈哈一笑,又將每個人面前的空酒杯斟滿。這酒彷彿有魔力一般,喝下一杯的連翹有點停不下來,沒多久竟醉得趴在桌上了。
謝羅依推了她幾次,連翹睡得迷迷糊糊沒什麼反應。她揚手招來一個小夥計把連翹送去後面的廂房。小桃轉了一圈回來道:「來了。」
謝羅依嘻嘻一笑,扔下筷子,在小桃的引路下熟門熟路地往茶館的深處走。
曲徑通幽,推開一間廂房的門,頎長公子正在屏風後負手而立。
小桃守在門口,謝羅依走上前拜道:「臣女拜見陛下。」
來人正是大晉的皇帝澹臺上尋。面如白玉,眉清目秀,雖長得沒有澹臺成德美卻比澹臺成德柔,只是這柔中帶著弱,還有一絲涼薄,讓人不願親近。
澹臺上尋虛虛一抬將她扶起:「在臨川王府過得可還習慣?」
「臣女一切都好。」謝羅依恭敬地回答。她刻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生怕他身上的寒氣冷著自己。
澹臺上尋道:「私下見面,不必如此客道生疏,還是如小時候的好。」
謝羅依仍惶然道:「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女怎敢僭越。」
澹臺上尋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阿羅,朕雖是皇帝卻仍是你的舊友。」
這聲阿羅叫得她眼眶溫熱,但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若真將她當做舊友就不會以犧牲她做探子為條件,才肯答應幫她的母族翻案。
他是皇帝,難道對他來說查詢當年的卷宗,還無辜百姓一個公道真那麼難嗎?或許此時在他心裡,這些小事與他的江山社稷來比太輕若鴻毛了。
她輕輕地吸了吸鼻子,當日的忿忿不平而今心下早已釋然,他們是兒時的夥伴,小時候天真浪漫不代表長大後也要如此,她寬慰自己,朋友嘛,是互相幫助的。
「臣女不敢,是陛下抬愛了。」謝羅依極盡謙卑。
澹臺上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聲音疏遠而冷淡:「你嫁過去也有些日子了,地圖還沒畫好嗎?」
謝羅依道:「因臣女的病耽擱了許久,請陛下再給些時間。」
「這不是藉口。」澹臺上尋不為所動,原本那雙柔柔的眸子瞬間變得陰鷙,「溫柔鄉裡最易消磨人的意志。」
謝羅依垂目道:「陛下放心,臣女的初心從未變過。」
澹臺上尋輕闔雙眸:「但願如此。」
為了讓皇帝安心,謝羅依道:「一月之後,臣女會將臨川王府的詳細地圖奉上。」
澹臺上尋抬了抬眼眸:「太長。」
她舔著臉陪著笑討價還價:「那,半月之後?」
澹臺上尋淡淡地道:「七天之後。」
謝羅依不敢說不,皺著眉思慮著,七天的時間實在太緊。
澹臺上尋不可察覺地微微一笑:「你不願意?」
「臣女不敢。」笑話,即便不願意她又怎敢甩臉子給皇帝看。
澹臺上尋道:「你一向膽大包天,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前些日子不是幫著老七擺平了修堤一事嘛。如今,他有了永寧寺的幫助,經費充足,又得了民心,朕還真要謝謝你。」
面對皇帝的質問,謝羅依覺得牙關有點冷,她陪笑道:「臣女是鬥膽猜測陛下還不想殺死臨川王,況且也沒接到旨意,自然要盡本分幫他,不然又憑什麼讓臨川王娶臣女呢?」
她句句有理,澹臺上尋一時無語,這傢伙從小就會尋歪理,每次尋的歪理都讓人無從辯駁,看樣子她還是性子未改。
不過澹臺上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他雖然心情還不錯但臉上仍是冷冷的:「這麼說現在老七已經對你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