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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我!」
葉致猶如捧著炭火,抖著手將布帛奮力甩了出去。
如此緊要的關頭,他竟失了神,愣在原地,這是個好機會,長樂宮外,暗二已調來了弓箭手,穆辭親自取了一副長弓,對準葉致,張弓搭箭。
葉安對暗衛低語:「待葉致受傷,你們便衝進去。」
葉安才交代完,穆辭一箭已射出,慌亂中的葉致中了一箭,暗衛們立即湧入殿內,與葉致帶來的人戰在一處。
葉安想救太后,一眨眼,卻見太后已在葉致中箭的同時奪了身邊一人的刀子,又把另一人砍翻在地。
葉安:「……」
葉致大勢已去,又受了巨大的打擊,到地不起。
葉安拾起被葉致遺落在地的布帛,只見那上面寫著「朕已察,恭肅皇后心存異心,恐於江山不利,崔氏勢大,卿須助朕除之……」
玉璽與印信皆在,原來這是先帝下給太后的一道密旨,太后當年向先帝告發崔氏,是得了先帝授意,是先帝先懷疑崔家與恭肅皇后,又苦於沒有藉口調查,便令當年還是貴妃的太后出面告發。這道聖旨只有太后與先帝知情,太后從沒有讓第三個人得知。
葉安頓時覺得葉致有些可憐,這些年一直為了復仇而活著,抱著一顆復仇之心而來,臨陣卻發現根本就找錯人了。
他正要開口,忽見身畔穆辭擰眉捂住了胸口,葉安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常服上,方才被穆辭摟抱之處,已沾上了斑斑血跡。
「阿辭哥哥!!」
葉安幾乎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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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照顧
「別擔心……我還好。」
穆辭勉強笑了笑, 崔嵐下了狠手, 他雖有護心鏡, 仍受了傷,不過他也由此給了崔嵐致命一擊。
「李麼在何處?快去傳太醫!」
葉安扶住穆辭, 他快哭出來了, 沒頭蒼蠅一樣原地轉了個圈, 才想起來要先找太醫, 一迭聲派了很多內侍去催。
「皇上, 你鎮定些,先把人安頓下來。」
太后喝道,他已猜到葉安抱著不肯撒手的暗衛是誰, 卻不便當面點破。男妃不得擅帶兵器, 未經許可也不得私入長樂宮,但穆昭儀是為了保護皇帝安全,太后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自己不知道。
太后的話還是很管用的。葉安咬咬牙, 找了處軟榻先讓穆辭坐下來,一起等太醫。
葉致也受了傷, 靜靜地伏在地上,形容悽慘。
太后看向他道:「你如今明白了,孤告發恭肅皇后只是奉命行事, 另外, 孤亦承認, 袁相當年與廷尉徹查崔氏, 的確混入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但私藏龍袍這一條並不是假的。」
也是這至關重要的一條,先帝才定了崔氏滿門抄斬。
「不可能……」葉致喃喃道,「父後和崔家因何要謀反?」
太后道:「因為彼時先帝心中已有了太子人選,他想立的並非是你,而是平陽王。恭肅皇后得知後極為不滿,他想為你奪得帝位,已與崔家在暗中謀劃弒君,才令先帝覺察,而那龍袍,實際是崔家為你所制。」
平陽王……
葉致的思緒飄忽了一會兒,低聲道:「不可能!若是為了我,為何我父後從未對我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