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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想若不是自己同意劉氏入門,老三就不會是今日的面貌。
「娘,我相信打從三弟妹事後,他會不一樣的」
「你可是在誆我?」黃氏紅著眼問
林雲芝道:「您還不信我」
婆媳兩人難得咧嘴笑開,日子並不是離了誰就過不下去,總歸蜷縮著舔去積年的傷,再次揚帆起航,過盡千帆,總有綠林。
作者有話要說:打春即是立春,春餅就是薄餅
第54章 、祭祖(修文)
這日子過的快, 轉眼細雨綿綿不絕半月, 放晴出日頭最快也要趕清明後。
同上巳、盂蘭比起來,清明祭祀倒更廣為人知,因著前些年禮部所著《曆書》贅述, 取春分後十五日,氣清景明的寓意,望著自己同生長的萬物, 祈求保佑節後風調雨順, 農事順遂。
先帝以為如此甚好, 特命禮部擬旨昭告天下。自古頂頭天子說的話便是律法, 文臣武將那個不舉著逢迎的, 詩句筆墨對的好,青雲直上也未可知。
旨意由各省州府縣官員督促下發, 有了章程, 原本還執拗習性, 一意孤行,自命清高的散人派詩人騷客, 也就秋後的螞蚱, 沒等蹦躂幾日, 就老實巴交,順大流而為之了。
李氏忙活籌備兩日, 臨到頭還不安心,圍著籃裡的物件挨個又檢對一回:「大嫂,你瞧著這些紙財帛可夠?可還需添置些什麼?」
籃中倒是滿採, 金箔元寶稜角捏的有門道,是從坊市一家常年老店裡買來的。店老闆半輩子營生手藝,仔細的富貴人家也挑不出錯來。成堆的元寶堆在一處,活脫脫的似從畫卷裡滾下來的水餃子,金的、銀的,怪別提如何精巧。
香燭、雞鴨齊全,有了營生手藝,給老祖宗的貢品也水漲船高。
這不得求老祖宗保佑不是!儘管靈不靈,那都是後話。
「夠的」林雲芝點頭:「你也別太憂心,娘都說過信重弟妹,只管拿出當家的底氣來」
黃氏扭傷腳,行動上多有不便,林雲芝入陶家正經還是頭回祭祖,規制流程一應雲山霧罩的,不大能擔起大任,三房節前又鬧出事,家裡主事的自然落在二房媳婦身上。
李氏嫁進門快有十載,祭祖事宜大大小小沒少幫襯黃氏,雖說驟然要獨當一面,但大事上卻沒有紕漏。如今,不過是自己心裡有道坎,臨陣扭捏而已,她笑著替李氏開解。
「我這不是怕壞事嗎?」李氏有些不是滋味,當家的擔子不比她想的輕如鴻毛。
農事向來是農家人心尖尖上的肉,因而祈福一事,說輕也重。
兩人正點著,李氏垂著腦袋收拾,忽地沒緣由問:「家興昨個從府裡回來,大嫂不考慮與他說說朱家的事?」畢竟同為一家人,老四回來確實出乎意料,但也能說是趕巧,府州事多,恰逢大選,往後直至秋闈,老四不定再有空回來。
大嫂多半是相中朱公子,縣令公子能瞧出鍾意,男女兩頭各有心思盼頭,如此過小定、大定就快了。三四個月成婚過門的,鄰裡鄰居她見過不少,若不提前有過招呼,老四怕喜酒都討不來一杯。
老四有個生員的名頭,有他撐著,大嫂在婆家也能體面些。那樣宅邸的人,伺候主子的丫鬟哪個不是一副眼睛頂在腦門上,大嫂又做的是商賈營生,體面無外乎還要矮旁人一截。
「這不大急,」不說林雲芝沒有與朱家結親的心思,便是有也不會選在這當口:「沒準頭的事胡亂別叫他知道,平白讓他分心惦記,大選難得,牽扯家興的仕途,容不得你跟我開玩笑。」
她想等躲過黃氏給她相親的風口浪尖,再解釋開,黃氏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沒把握住,往後只管更不會好糊弄。
現如今老四回來,黃氏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