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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雲撇嘴,懶洋洋倒回靠枕上,一副沒什麼精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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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衡玉倚著軟榻檢視明天的比試規則。
明天就要開啟築基期的心境比拼,這個比試不同擂臺賽是一對一,而是一次性讓一百人進入陣法中拷問心境。
檢視完規則,衡玉想起來自己收割了不少傾慕值,連忙取出玉牌檢視。
——12500。
一口氣漲了五千出頭的傾慕值。
這個數值比衡玉想像中的要高得多。
難怪之前舞媚在劍宗大出風頭,可以一口氣收割近萬的傾慕值。
「法會每十年才舉行一次,看來接下來的比試我也要努力了,這麼好的賺取傾慕值的方式可不多。」
只要這回能賺取到足夠的傾慕值,她就能安安心心窩著突破結丹期,一直到元嬰期之前都不會再因為傾慕值而困擾。
第二日一早,衡玉起床練劍。
瞧著比試差不多要開始了,她給了悟傳了張紙鶴,兩人直接在乘坐仙鶴的地方碰頭。
仙鶴穿行於雲霧之中,衡玉坐在仙鶴背上,抬手挽了挽被吹亂的頭髮,和了悟說起冰髓石的事情。
了悟問:「已經決定拿冰髓石做主料了嗎?」
衡玉點頭,主料當然是越珍稀越好,這樣劍的威力才能更強:「接下來兩場比試要盡力了。」
「不用給自己太大負擔。如果到時候冰髓石的量不夠,貧僧可以為洛主尋來。」
衡玉笑了下:「無定宗和合歡宗可是一正一邪,你這算不算是在資敵?」
了悟緩緩開口:「以貧僧的實力,去千年玄雪山走上一遭,運氣好還是能尋到不少冰髓石的。就算運氣差了些,也能用貧僧的宗門貢獻度在宗門的材料庫裡換取。既然是貧僧的東西,自然由貧僧的意願來處理,即使是宗門也不可能干涉,這與正邪何干?」
衡玉心下輕嘆。
這段時間,她對了悟隱藏在溫和表象下的固執是越發瞭解。
溫和的人大抵都分為兩種,要麼是那種溫和到耳根子軟、沒有原則的,要麼是那種溫和卻自有一番行事準則的人。
了悟自然是後者。
「所以你總是有理的。」
「嗯?」了悟有些沒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衡玉搖頭:「我不需要你的冰髓石。」
她眨了眨眼,故作不滿道:「難道你覺得我拿不下築基期的鬥法和比試心境這兩個環節的第一嗎?有選擇的情況下,當然是要先薅宗門的羊毛啊。」
她不介意拿宗門給她的東西,因為宗門栽培她,日後她成長起來自然會回饋宗門;她也不介意從她師父那裡忽悠來各種奇珍異寶,因為她是遊雲的親傳弟子,這個世界的師徒關係甚至比父女關係還要親密,她是遊雲在長生一途的傳承者與繼承者。
但她不想從了悟身上得到什麼。
即使這些東西他給得甘之如飴。
了悟似是無聲嘆了下:「也好。」
了悟垂眼看著下方那片梧桐樹林。
風吹拂而過,樹上的葉子簌簌作響,清脆得有些嘈雜,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了悟覺得,也許正是衡玉這樣的態度,他才會越發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因為她太瀟灑,太從容,也太理智,她明明一直在他身邊,他卻總有種,怎麼都抓不住她,她隨時都會抽身離開、然後徹底與他劃清界限的感覺。這種感覺太過不好,讓他有時候夜半睜開眼睛都覺得心底倉惶。
可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行為,又未免過於自私。
所以他躊躇,不知所措,也無法作為。只能看著她走一步,他才跟著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