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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慎的腿還沒有完全恢復,從府門到這兒走了不少的路,又站了不少時間,此時已經有些支援不住了,忍冬見狀,立刻扶他出了隔間,在床上坐下。
她讓馮嬤嬤從外面端來一盆熱水,把衛慎的腳放在木盆裡,輕輕的給他洗著腳,看著他那隻完全看不出異常的右腿,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衛慎見狀,身子向前傾,抬起她的頭,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是說不會嫌棄我嗎,怎麼又哭了。」
「你這樣,我只是心疼。」
「有什麼好心疼的,我們這樣的身份原本就是做好了隨時喪命的準備,我現在這樣,以後指揮使的職務定然沒有了,你不是一直擔心這個嗎,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衛慎的語氣有些調侃,忍冬也聽不出其中有即將被罷官的失落。可是她明白衛慎得罪過太多人,以前人家是害怕他的身份,不敢做什麼,可一旦他沒了這個身份等待他的絕不會是什麼好事。她的眉頭忍不住皺的更緊了。
衛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覺得一旦和忍冬待在一起,連日來的陰霾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皇上不是個卸磨殺驢的人,他會妥善安排好的。」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而良弓藏,忍冬對衛慎的話不是特別相信,但也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三日後。
天空清晨起就飄起細細的雪花,一位宮裡來的太監冒著雪敲開了將軍府的大門。
忍冬和衛慎跪在正堂裡,聽著太監尖細的聲音,讀著手中明黃絹帛上的內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錦衣衛指揮使衛慎,勤國濟民,才通時務,懋修和之實功,克忠報國守信全身,嘉乃丕績,特調為大理寺卿。欽此!領旨謝恩!」
「謝主隆恩!」衛慎從宣旨太監的手裡拿過聖旨,便被忍冬扶著站了起來。
雖然和忍冬說是皇上會妥善安排好一切,但他自己心裡也沒底,沒想到這麼快聖旨就下來了,竟然平調成了大理寺卿,這可比他預料的結果好多了。
看著太監寶藍色的身影在風雪中漸漸遠去,衛慎摟緊了忍冬的肩膀,「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忍冬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大理寺,掌管天下典獄之事,又是一個別人不敢得罪的官職,這倒是和衛慎原來的職位有異曲同工的地方,只是比起錦衣衛指揮使卻安全了許多,忍冬對這個結果簡直太滿意了。
從此之後,錦衣衛指揮使依然震懾人心,只是換了個人,而大理寺卻又多了一個手段酷辣的大理寺卿,這下不知多少在等著看衛慎笑話的人,又在暗地裡咬碎了銀牙,趕緊縮起腦袋來好好做人,爭取不要落到他手裡了。
「你做了大理寺卿之後會不會比以前手段溫和一些啊?」
「不會!」
「那這樣不是又有很多人要戰戰兢兢度日了?」
「和我有什麼關係。」
……
兩人一路聊著無聊的話題,慢慢向孩子的房間那裡走去。
雪花將這個世界染成白色,路上一大一小兩排腳印慢慢延伸……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裡就全部完結了,剩下的一些沒有交代的事情會在番外補充的,關於夏棠和忍冬最後的恩怨,關於閻良和小煦的結局……
最後,撒花,恭喜我自己堅持到了最後,真的是被自己感動哭了。
☆、番外
孩子滿周歲的時候,衛慎曾帶忍冬去靜遠山莊看過。
她實在難以想像眼前這個幾乎是一片斷壁殘垣的地方,會是那個她曾經生活了幾年的繁盛之地。若不是在這裡她確實見到了沈延平和夏棠,她會以為這裡已經荒廢了。
據衛慎說,當時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