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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瑣事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傅荀要把這一年的卷宗都整理歸類好,還有衙門的一些開支收益的明細也都要檢視一遍,當地的賦稅,童生考試的結果都要一一檢視。
其實這些也不是洲牧故意要難為傅荀,只是司馬與長史的職責就是協助洲牧的,雖然實際上沒什麼事做,但到了年底洲牧卻會把所有的事都讓他們二人看一遍, 以顯示他的公正嚴明。
不過這些事雖然瑣碎但也不算特別重要,真正讓傅荀忙的沒空陪阿寧的還是礦場那邊的事。
盧晏清那邊的進展幾乎是一日千里了。
石河縣縣衙裡的人自以為捏住了盧晏清的軟肋,便漸漸的也開始和他說一些礦場那邊的事了,甚至由於盧晏清一直都表現的很配合,他們在他提出要去礦場那邊看一看時也同意了,只是表示要先問一下礦場那邊負責的人。
那邊的人雖然仗著自己上頭有人有些囂張,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他們做的這個事也要求他們儘量不要惹亂子,因此他們在叮囑過盧晏清他們一番後倒是也放他們過去了。
礦場盧晏清是去過的,但是當他再次來到這裡,看著那些面黃肌瘦的工人冒著生命危險下礦,採礦,甚至還要忍受監工的毒打時,他臉上的憤怒幾乎掩藏不住。
在他忍不住要去攔下一個監工的鞭子時,旁邊的縣尉立刻就反應過來拉住了他,「大人可還記得進來之前答應了什麼?」
盧晏清甩開縣尉的手,低聲吼道,「你們就讓他們這樣殘害本地的百姓?」
雖然他還記得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查探這裡的情況,但在他已經知道甚至親身經歷過被迫在這裡沒日沒夜的工作後,他看見這些情況根本就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領他們過來的管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縣尉立即對對方諂媚的笑笑,「這是我們縣令,新來的年輕人比較年輕氣盛。」
管事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去,沒有說話。
縣尉繼續對盧晏清帶著幾分警告意味的說道,「大人可不要忘了你現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想過來看我們也順你的意帶你過來了,希望大人也能體諒體諒下屬們,不然在這裡鬧出了事誰都不好看。」
盧晏清的臉色依舊難看,但到底還是安靜下來,不再試圖阻止監工教訓那些工人了。
而那些工人眼神麻木,對盧晏清他們這邊的事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在監工的鞭子下背著一筐筐的礦石艱難的像一個方向走著。
「他們這是要把東西運去那裡?」 盧晏清捏緊了拳頭不忍心再看,轉過頭問縣尉道。
縣尉順著工人走的方向看去,回答道,「前面稍遠處有一個臨時搭建的倉庫,所有被採來的礦石都會被運到那裡去。」
「運到那裡之後呢?」盧晏清繼續問。
這時只聽監工聲音冷冷道,「你們來之前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們有些不該打聽的事不要打聽嗎?」
盧晏清知道他此時態度若是太過順服反倒顯得不太符合他平時的習慣,更何況這管事的態度也確實囂張的令人難以忍受,他便也用更冷的聲音回道,「我倒不知我作為這一方的父母官,連本縣的事都管不了了。」
管事一直仗著京裡有人撐腰囂張慣了,此時被人這麼一說,臉色立刻就變的鐵青,「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你可知我背後的是誰?」
盧晏清見著管事如此受激心裡頓時起了想藉機把他背後的人詐出來的心思,因此便用一種更為不屑的態度道,「管你背後是誰,這石河縣也是受我管轄的,難不成你背後還是皇親國戚不成?」
盧晏清不像傅荀,他對於礦場的主人是誰是完全不知道的,現在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激怒他而已。
誰知道管事這時卻想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