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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什麼事?」
方馳:「……」
過了幾秒,方馳生生壓下那股幾乎要踹門而入的心頭火,耐著性子說道:「吃不吃飯?」
林曉:「不、不吃了,我不餓。」
方馳:「你本子丟我門口了,我送過來。」
林曉:「……不用了,我還有,你、你留著做個紀唸吧……」
說完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拿個盲文字給方馳留念,是想讓他給自己扎個簽名嗎?!
方馳在門外站定兩秒,倏然笑出聲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小林師傅軟硬不吃,但今天這扇門,方隊長還就非進不可了。
一招不成再生一計,方馳想了想,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一些,抵著門縫輕聲說:「其實……是肩膀有些疼,演唱會結束之後,就昨天做了一次理療,現在又有點受不住勁,你……方便嗎,如果有時間的話,開個門,再——」
話未說完,方馳驀然抬頭,眼前的門被人從裡面拉開,林曉站在門口,微垂著頭,看不清此時臉上神色。
方馳一噎,心道,古人誠我不欺,這關鍵時刻,果然是「苦肉計」最管用啊!
兩人默然對立,久久無言,方馳拿不準林曉現在的態度,心中又漸漸衍生煩亂。
「你……」
「進來吧。」林曉微微錯身,依舊垂眸,輕聲問:「疼得厲害嗎?」
只這沉聲靜氣的一句話,方隊長心中那些雜亂無章的念想立刻了無蹤影,一顆心驀地發軟。
方馳進屋,林曉在他身後關上房門。
走過玄關廊道,林曉問:「現在做行嗎?」
「不急。」方馳抿著嘴角,在小沙發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沙發扶手,「過來聊聊?」
林曉站著沒動,肩膀卻無聲地抖了一下,下一秒,耳尖悄然泛紅。
方馳唏噓不已,心說這人已經為難成這樣了,還冒著「引狼入室」的風險給自己了開門——怎麼能這麼乖呢?
方馳又說了一遍:「自己走過來,還是我扶你?」
林曉默默嘆了口氣,腳步帶著自暴自棄般的決絕意味,一步步挪到了方馳旁邊。
方馳找上門來,他明知自己這就是躲不過逃不開了,但仍心存僥倖,自我調整一番後,主動開口將話題岔開:「要是疼的話就別耽誤了,昨天烤電,今天懸艾吧。」
方馳問:「還燻氣海穴嗎?」
林曉:「……」
成功梗住,張不開嘴。
方馳輕笑一聲,見他窘迫至極,深知不能步步緊逼,真把人惹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於是退一步開闊天空:「上午過去找我,是又遇上了不會做的題?」
林曉跟著他這個生硬地轉彎,艱難地點了下頭。
方馳將硬質的盲文字遞到他手裡,又從旁邊扯了兩張白紙過來,說:「坐下說說,我教你。」
林曉:「???」
不是……這又是什麼心無雜念一心向學的奇幻路數?
林曉心中疑惑,懵中開口,「你找我,是講題啊?」
方馳笑著反問:「那你以為我來幹什麼?」
林曉怔然,聽出他語氣中的調笑,尷尬得連耳廓都紅了起來,嚥了嚥唾沫,欲蓋彌彰道:「我以為……也是講題呢……」
方馳忍俊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又乖又軟,可愛犯規——
方隊長心隨手癢,真想把人圈在懷裡,從頭到尾揉搓一通。
方馳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是講題就真的開始傳道受業解惑,林曉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指腹隨著盲文字上做好的難點標識慢慢滑過,他輕聲問,方馳隨之快速在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