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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問:「還是二樓單間嗎?」
方馳收回目光,「嗯」了一聲。
上了二樓,還是進到昨晚那個房間,方馳輕車熟路地摘掉口罩帽子和眼鏡放在一邊,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趴,放鬆似的撥出一口氣了。
林曉也不多話,拿了新的白巾鋪在他肩頸上,手指按在他頸項兩側,指腹一揉——
「嘶……」
「怎麼了?」林曉手上一卡,「癢啊?」
「不是。」方馳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有點疼。」
林曉:「???」
不應該啊。
按理說,經過昨天的一次按摩理療,就算達不到非常深度的效果,但起碼對疼痛是有所緩解的,而且林曉剛才揉按的那一下,明明沒用多大力氣,沒道理客人的反應會這麼明顯,症狀好像比昨天還嚴重一樣。
小林師傅難得對自己的技藝產生了懷疑,又試著揉了揉方馳肩上的幾處關鍵穴位,果不其然,每按兩下,「張先生」都會不經意地抖上一次。
林曉拿開手,手心剛接觸過的肌肉僵硬感還在,便篤定道:「您今天肩頸負重或者是吹冷風了。」
方馳閉著眼睛,嘴角輕輕彎了一下:「厲害啊小師傅,這都能摸出來。」
林曉嘆了口氣,重新開始輕力度地給他進行肌肉放鬆:「這段時間,您最好注意一點,不要勞損過度,儘量靜養,更不要吹空調冷氣不要著涼,尤其不要直吹肩頸,會加重疼痛的。」
方馳在攝影棚裡泡了一天,棚內冷氣打得非常足,恰好方馳代言的那個遊戲人物,最後幾套造型衣服都是單邊露肩的星際鎧甲戰袍,於是右邊的肩膀就在「呼呼」的冷風中暴露了多半天,現在來到一年四季不開冷氣的按摩店裡,猛地放鬆下來,疼痛才後知後覺地反噬上來。
方馳點了一下頭,而後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對方是看不見的,又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說:「沒辦法,今天有工作。」
林曉隨口問道:「紅事還是白事啊?」
方馳:「……」
靠,忘了這茬了。
「擂大鼓」的方隊長不配擁有姓名。
「要不……」林曉試著問道:「我給你走個火罐,拔拔寒氣?」
方馳想了想說:「不用了,我過幾天還有……」
他本來想說「有登臺演出」,琢磨了一下可能這個說法不太符合「擂大鼓」的高大上時髦人設,便臨時改口說道:「還有活兒。」,說完沒等林曉出聲,自己忍不住先樂了出來。
啊——「有活兒」!多麼樸素接地氣的黃土地措辭。
然而小林師傅果然不負眾望,手上一邊揉,一邊問道:「是怕主家看見了,不好吧?」
拔火罐的紅印子沒有一個星期肯定是消不下去的,那這麼說,過兩天的「活兒」應該是白事了。
方馳埋著頭,低笑一聲。
「您……你,你稍等一下。」林曉想到昨晚方馳臨走前,跟自己說的那幾句話,非常不習慣卻又十分順從地改了敬稱,「我去推個燈。」
方馳從按摩床的漏孔中抬起頭來,片刻之後,只見林曉推著一臺落地的紅外線理療儀走到了門口,由於推著烤電燈不太方便,進門的時候還磕了一下門框。
方馳起身下床,接過他手裡的儀器,說了一句「我來吧。」
對方是客人,林曉哪裡好意思麻煩他,忙說:「不用……我可以的,剛就是……」
「插在床邊的插座這就行吧。」
「……嗯。」
方馳插好電源,又開啟開關,將烤電儀拉到床邊,皺眉問道:「用這個東西,你會不會不小心燙到手?」
「不會。」林曉清淡一笑,「前幾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