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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裡地處偏遠,除非是經途的商隊,還真的少有人來。
車隊有人打頭去問了科斗店的客棧,在當地人的指點下到了唯一的一間客棧,店小二極其清閒地躲在後院偷懶,還是程一丁叫了好幾聲才把人給叫出來。
客棧莫說是上中下房,一概是一般的價格。
程一丁按著兩人一間訂滿了客棧的房間,這才叫著人慢慢把後頭的馬車牽到後面去停著了。哪怕是夜間的時候,三輛馬車都是有人輪班在守著的。
待他們在休整的時候,停馬車回來的家丁同程處弼說道:「三郎,那店小二賊眉鼠眼的,盯著虞郎君的馬車看了許久。」
這三輛馬車裡,就屬虞玓的那兩輛最是沉重,車輪滾動的時候都能壓下沉沉的車轍。
程處弼挑眉,「那就讓他們以為是吧。對外面一概稱呼我們是來做買賣生意的,你去問店家要些水和食物。但是該怎麼做不用我說吧?」
那家丁笑得眉不見眼,點著頭就出去辦事了。他們向來習慣把乾糧帶在身上,要偷天換日可不難。
虞玓轉過頭來看著程處弼,「程大兄莫要頑脫了。」
程處弼聳著肩靠在牆上,粗粗的眉頭微動,硬生生給一寬厚的長相擠出奸詐的感覺,「這主意可是你開的頭。」他微眯著眼,「若是他們真有擔,今夜還能送你一出大戲。」
虞玓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在搓手的程處弼,片刻後冷靜地說道:「你的衣服蹭到灰了。」
「蹭什麼?」程處弼反應不過來,扭頭看了一眼,方才慘叫出聲。
他的衣裳原是深色,那牆壁不知多少年沒清洗過了,程處弼這麼一蹭直接就撲得灰白。他們這一路走來,程處弼與那些家丁都是同吃同住,衣服啥的也都是自己洗的。
程處弼的手勁真大,衣服若是乾淨點還能活著;這要是髒汙了一使勁搓,那衣服基本都沒了。粗粗統計,程處弼這一遭大約得洗掉十來件衣服,差不多要把帶出門的衣服給消滅乾淨了。
程處弼苦著臉,「我還是去拜託你家白霜姐姐幫忙吧。」
自打程處弼知道劉家人並非虞玓的家奴而是僱傭的下人後,他對這其中微妙的斟酌把握得挺好。只不過他本來就不看重這些,與劉勇相處起來也極為自然。
冬夜來得極快。
客棧燃著最劣質的油燈,燈光晃得人的眼睛疼,那黑色的煙霧繚繞不去,便是虞玓還想繼續讀些書,卻也給程處弼給拉開。
直至深夜,客棧寂靜了。
月色如水,白雪並著銀色瑩光遍佈了狹小的庭院,把些許能藏避的地盤都照得極為透亮。後院那幾輛馬車的車轅都靠坐著一個家丁,迷迷糊糊的模樣像是睡著了。
「你確定都下藥了?」說話的人聲音渾濁咕咚,說著當地的鄉音。
後院的廂房內傳來壓得極地的對話。
店小二操著一口粗劣的雅音,還沒說兩句又變回了當地的鄉土話,「我親手下的,老闆給我哄去睡覺了。盤子是我一個一個收回來的。」
他確定都吃得一乾二淨。
「二十幾個人,這裡的兄弟估計都夠算了。」說話渾濁的人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來一隻火摺子吹亮,微弱的光芒隱約照亮了方寸大的地盤。
原是這後院廂房內竟無聲無息藏著幾十號人!
「操他孃的巴子,還以為他們要上天井關,在那處截人可簡單多了。」躲在暗處有人嘀咕著,那操著渾濁鄉音的人也沒去打斷,那正是他的想法。
踩盤子的人分明看著往天井關去了,偏生路上又調頭來科斗店歇腳。
這批人要是在天井關那裡直接殺掉,可比在科斗店截殺簡單得多。這科斗店的人多少都清楚這黑店的情況,可要處理這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