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虞陟咋舌,「這未免也太過辛苦,百姓日日耕種如此,遇上災年那真是倒黴。」
虞玓淡淡說道:「常言道,農乃國之根本。若是災年,遇上懂行的能做事的官員,至少還是能挽回局面。可多數言辭鑿鑿之人,卻少有真正接觸過農事的。」
虞陟那桃花眼微眯起來時,有種如狐狸般的狡黠,「我觀二郎的言行,怕是要與許多人格格不入,就你方才這一番話,怕是會有許多人對號入座。」
虞玓毫不在意,同大郎一起沿著抄手遊廊在走,庭院裡種著許多嬌艷的花朵,伴著梳剪得當的盆栽們,顯得很有生機。
「他們說他們的,我自做我的。且我沒那般重要。」
虞陟笑著搖頭,「你是不在意,可我們會在意。放心,倘若真的有人胡亂攻訐你,我自當為二郎出頭!」
他雄赳赳地,抬手笑嘻嘻搭在虞玓的肩膀上:「二郎,你得多往外看看,雖然你不在意這些,可你也當知道你自身能耐魅力,假若你真的普通,那你以為劉先生真的會那般認真教導你?」虞陟悄咪咪同虞玓繼續說道:「我那群狐朋狗友裡也曾有人被劉先生教導過,可從未看到他這般寬厚親和的模樣……還帶你去下田,沒把學生噴到不成人樣就不錯了。」
虞玓沉默,認真思考著夫子平日的脾性……確實,他頭兩日和劉朝生接觸的時候,先生偶有不耐時的確暴躁。
只是劉朝生現在在虞玓面前很是親和,可這恃才傲物……總歸是有的。
兩人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虞陟須得回去做功課了,而虞玓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還未進去就在門口看到一隻熟悉的身影。
這可是太熟悉了。
虞玓斂眉看著正往前伸長著馬脖子的小馬駒,再看著門口站著的扶柳,她無奈看著虞玓說道:「二郎,您去田地這些日子,這馬兒日日來。縱使馬廄那裡的人多上了兩道繩子,可就是攔不住它的來去,這馬可真是太聰明瞭。」
虞玓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那正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的紅鬃馬,以及脖子上掛著的已經被嚼斷的兩道繩索。
他抬手抓住那兩根斷繩,從上面看到了毛糙的斷口。
「我走的時候,不是同你解釋過了嗎?」虞玓把繩子放下,去摸了摸小馬駒的馬背。
他記得呢。
虞玓想,他不會再忘記才是。
紅鬃馬自吃草,甩著細長的馬尾巴,在吃飽後得意地用馬腦袋撞了撞瘦削小郎君的肩膀,然後噠噠地跑回去馬廄待著了。
怕也是正如此,馬廄才頭疼吧。
說要是嚴加管理,可小馬駒每日都會按點回來,就算是房夫人在得知此事後,也是捂嘴笑了幾聲這馬的聰慧,就任由它去了。
不過自打虞玓回來後,每日出去總會牽著馬,故而再未發生過紅鬃馬落跑去虞玓院子外吃草的行徑。
這日,虞玓方出門,劉勇就有些著急來尋他,卻不曾想撲了個空。扶柳同他說:「程家三郎把二郎給請走了,怕是得晚間才能回來。」
白霜此時正在屋裡往外走,見是自己丈夫前來,挑眉問道:「何事這般著急?」
劉勇謝過扶柳後,與白霜一同回到她與自己的住處,苦惱地說道:「郎君要我尋一書鋪並印刷的工人,如今中人與我說之前說要賣的店家答應了此前的價格,但是一定要在日暮前簽訂。」
白霜聞言,有些奇怪地說道:「行事這麼著急?你去實地看過店面與工人了嗎?」
劉勇點頭,「基本是排查過了,店是在西市,工人們就住在店鋪的後面。說是工人,其實是店家的家奴,是因著手裡缺錢,故而才把大部分的家奴都一起捆住往外賣。」
白霜微眯著眼,突然同劉勇低聲說了幾句話,不久他們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