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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青鈺完全可以猜想得出,這是南宮伊璃手底下的人瞞著南宮伊璃做的事情,南宮伊璃的心情才會這般不好。
但也僅僅只是心情不好,南宮伊璃從表情到動作,沒有半點緊張。諸青鈺有理由懷疑,南宮伊璃有在宮殿全身而退的辦法。
若是之前,諸青鈺猜測南宮伊璃在賊喊捉賊。但在猜想南宮伊璃很可能就是那個幫他隱瞞懷孕事情的狐尾男子之後,諸青鈺不信南宮伊璃會做這般愚蠢的事情。
「得了。」諸青鈺打斷了牛重多的求饒,轉過頭對南宮伊璃道,「既然是江湖教派的事情,你作為教主,事情你全部處理好。說是敵國也好,失火也好,髒水別潑我身上。這次火場的損失由你南伊教負責。」
說著,諸青鈺又看向司徒荇,「司徒,統計好傷亡損失就找南宮伊璃拿錢。」
諸青鈺沒指望南宮伊璃會直接把教裡的堂主給供出來,畢竟家醜不便外揚。他想南宮教主給錢又幹活,總不能一點甜頭都不給。所以這最後一點點名聲就是他給南宮伊璃的。
更何況,縱火主犯鄔成磊若想擠掉南宮伊璃,就絕不會抹黑南伊教。他一個君王,若花那麼大力氣去擠兌一個南伊教,還不如讓南宮伊璃和鄔成磊狗咬狗。
諸青鈺的仇家實在太多了,所有人都不想他坐在這個位置上,諸青鈺不能再輕易殺人。諸青鈺更必須把這件事交給南宮伊璃,讓南宮伊璃成為那把割肉的刀。
眼見諸青鈺如此偏袒,牛重多驚呼起來,「不。陛下,您一國之君怎麼能如此包庇自己的妃子。」
諸青鈺懶懶瞟了一眼牛重多,「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你這智商,選你的人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牛重多沒明白諸青鈺話裡的意思,呆呆跪著,轉頭看向四周。
四周卻是瞭然的表情,同時又帶著一點點的難以置信,這難以置信是給諸青鈺的,顯然沒想到諸青鈺會這般聰明。
「下次再想陷害別人,別看到我就跪下來喊兇手。你得先被嚴刑逼供十幾天,被鞭子打,被紅鐵燙,澆上鹽水糖水辣椒水,全身是傷,就算咬舌自盡都不出賣那個幕後之人。」
「再被司徒荇用家人脅迫,看到家人一個個受辱,死在你身前,待剩下最後一根獨苗苗兒子的時候,恍然意識到那個指使你的人不會來救你,你才說出來。這樣的供詞更有信服力,知道嗎?」諸青鈺的話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牛重多實在無法想像,眼前的人如何面無表情地說出如此殘酷的話。
牛重多渾身僵硬,雙手顫抖,哆嗦了半天才失聲驚呼:「暴君!你果然是暴君!啊!救命!堂主救命!這暴君簡直不是人。堂主救命啊!」
諸青鈺:「……」
他不就提醒了兩句,指出他栽贓嫁禍的漏洞,怎麼就成暴君了。諸青鈺氣悶。
司徒荇眼見牛重多的褲子都濕了,連忙讓下人往牛重多的嘴塞了條破布,拖牛重多下去。
零見諸青鈺的臉上不好,趕忙將諸青鈺送回屋內。
南宮伊璃沒想到事情這般輕易解決了。看著諸青鈺離開的背影,心中忍不住微微悸動。
南宮伊璃天資聰慧,又是老教主親手養大,成為教主理所當然。然而總有些人貪圖榮華富貴,想要成為人上之人。
鄔成磊充其量只是一個隨時可以砍掉的走狗,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南伊教的副教主。
可若不是他身中異毒,需要昂貴藥材養著,也不會入這深宮之中,讓那賊人有機可乘。思及此,南宮伊璃嘆了一口氣。
還好諸青鈺有腦子,沒有怒而出兵剷除南伊教,否則將會引起江湖人的怒意,朝堂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暴君,可被人指著這般罵,諸青鈺多少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