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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君王,連叫暗衛弄匹馬都要叫上半天。蘇胤含不管下達什麼樣的命令,下面都老老實實地聽從,沒有半點疑問。
諸青鈺忽然意識到什麼叫權力架空。
但蘇胤含這段時間以來的表現可圈可點,就連難民營出了事情都能夠放下身份地位,第一時間到達現場,讓各部門通力合作,一起救援。
更不說他病好以來,蘇胤含悄無聲息地把奏摺交回,在朝堂時沒與他叫板作對,平日更沒有半點貪戀權勢的表現。這樣的一位好丞相,他若還要懷疑,可真不是一個明君了。
正當諸青鈺想要收下自己的小心思時,他聽見蘇胤含冷哼一聲,「雨露期?雨露期就是他騷擾其他男子的藉口嗎?既然他這般說,那便找幾名女子將他捆到柴房,不熬過去就別放出來害人。」
大火在耳旁噼啪燃燒,使得眾人談話的聲音都失了真。火光照亮了夜色,卻也使得蘇胤含的輪廓明明滅滅,看不清晰。
蘇胤含說雨露期三個字時,氣勢高高在上,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這一刻的蘇胤含脫下了平日裡的文質彬彬,克己守禮,多了名為厭惡的情緒。
這樣的蘇胤含,像極了那晚的狗男人。
諸青鈺忽而心頭一顫。
對啊。蘇胤含可是他後宮裡的皇卿。蘇胤含何須貪戀權位,只要他懷的孩子是蘇胤含的種,蘇胤含幫他鞏固皇權便是幫自己的孩子。
他日諸青鈺將這位置傳給肚子裡的孩子,蘇胤含就能貴為皇太后。
這不正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另一種方式?
可是……
諸青鈺皺眉,手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陛下,肚子不適嗎?」零察覺諸青鈺的面色不對,立刻上前詢問。
蘇胤含和柳柯揚也回頭看向諸青鈺。
對上蘇胤含那關心的視線,諸青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零卻以為諸青鈺身體差得站不穩,連忙伸手扶了一把。
兩人距離貼得很近,熟悉的感覺讓諸青鈺感到安心,同時也讓他更為迷糊。
他上一刻才覺得蘇胤含的聲音像那晚的狗男人,可下一刻又覺得零的氣息熟悉,與狗男人極其相似。但零明明是鷹特徵天乾,又怎麼會是那晚的狗男人呢?
諸青鈺不由得自我懷疑。
那晚的狗男人真的有說那些話嗎?究竟是狗男人趁人之危,還是他受不了雨露期的痛苦將一個靠近他的男子強了?
那天晚上他太難受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因此他沒有責怪那個男人。
諸青鈺責怪的是男人的不辭而別。就算這事情是兩人的一時衝動,給他留封信也是好的。
諸青鈺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大概他被狗血八點檔給毒害了,總想著用孩子綁架那個狗男人,都忘了男人的本性就是廣泛撒種,不負責任。
「陛下,馬車來了。」零顧不得更多,直接將恍惚的諸青鈺抱到了馬車上。
蘇胤含不知自己該不該跟著上車,但寒將軍等人恰好回來,似乎有什麼要緊事情要向他匯報。
察覺到了蘇胤含的遲疑,零從馬車出來之後道,「蘇丞相放心。陛下有我等保護。」
蘇胤含不太放心地看了一眼那已經放下簾子的馬車,張了張嘴,最後只能道一句:「那就勞煩諸位了。」
雖然表面只有零和壹兩個人,但藏匿在各處的保龍暗衛還有許許多多。諸青鈺的安全有絕對的保證。
零稍稍點頭,又進了馬車內。
壹一揮馬鞭,駕駛著馬車緩緩離開火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6 20:59:162020-09-07 20:59: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