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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略拿起離他最近的假髮,只是等他將房間裡所有的衣物都翻了個遍——
「該死的,這兒怎麼都是裙子?」
原地呆站了一會兒,他咬了咬牙。
神域的二殿下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神力讓他來去自如。只是當他踏入房間,他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聲,還有隱隱發燙的染上粉色的面龐。
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只不過那人卻穿著一條還未拉上拉鏈的長裙,光潔白皙的後背就這麼赤裸裸的展露在自己的眼前。此刻的他一條腿搭在長凳上,手卷著一條絲襪,蕾絲邊的。這個畫面看上去有些怪異,卻又瀰漫著一股曖昧的色情。剛成年的金髮小美人,他彎著腰的背脊的弧度,凸起的脊椎骨的形狀,無不散發著迷人的吸引,誘惑著看到的人上前去撫摸,或者直接將這條礙事的長裙撕壞,感受他面板的熱度。
宮略傻眼了,早知道跟著他的人是洛基,他的變裝簡直毫無意義——
看著一直沉默的站在他面前,讓人猜不透他在想著什麼的神域的二殿下。宮略站直了,提溜著他不斷滑下去的長裙,打破沉默道:「也許你可以等我換好衣服?」
洛基抿了抿唇,緩緩走上前,他輕柔而低沉的語調,像是羽毛劃過人的肌膚:「你換吧。」
宮略剛想說一句勞煩您轉個身,二殿下繼而開口道:「我在這兒看著。」
「……」
詭計之神莫名炙熱的目光讓宮略顯得格外不自在,沒等他有動作,就響起了靠近這兒房間的人聲。
伴隨著女主人遭賊了的尖叫,洛基摟住宮略的腰,那掌心的溫度燙得他下意識的抖了抖。
也許他們來到了另一個儲藏室,總之,是以被洛基摟在懷裡,他穿著長裙的模樣。在剛剛那份尷尬散去後,宮略愈發的不自在起來。之前也說了,在神域的任務完成後,他沒來得及消除那些情緒記憶,所以面對此時的洛基,遺留下來的酸澀和不甘統統冒出了頭,他一把開啟了洛基想要撫摸他側臉的手。
洛基看著懷中的人,他逐漸收緊了環著宮略腰的力度。這百年間,不止託爾,他也在找他,他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直到這一次。洛基伸出微微顫抖的手,他想細細描摹他懷中人的面龐。
清脆的聲響,二殿下的手頓在空中,任由金髮的小美人離開了他的懷抱。
宮略壓抑著心中的情緒,皺著眉:「你來這兒幹什麼?」他沒有像在託爾面前那樣,扮演一個單純無辜,失去了全部記憶的小貴族,這沒必要,洛基想必一眼就能看穿。
洛基再一次將人抵在狹小的空間裡,他讓自己的氣息籠罩著宮略:「跟我走。」
「跟你走——」宮略重複了一遍,突然控制不住他譏諷的語調,他看向俊美的詭計之神,「沒了一個唯命是從的走狗在您的身邊,二殿下是不是不太習慣。」
洛基身體一僵,他強忍著胸口那股陌生的,綿密的刺痛。可他的語調依舊冷靜,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不必做這些無意義的揣測。」終於,他還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顯露出極為罕見的一絲頹喪,「我沒有想到你與奧丁立下誓言。」
好似剛剛嗆了洛基那麼一句,宮略的心境莫名的變得平靜下來,他真的沒有時間跟洛基在這兒耗下去了:「殿下——」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只是一個陌生的稱謂,就讓洛基感到不適極了,他討厭從心室蔓延的酸澀。而他看向金髮的青年,雖然他的弟弟已經靠著暗精靈王的靈魂寶石重生了,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再不會像過去那樣了。
「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麼?神域的三殿下已經因為叛國罪被處死了……」宮略只是打算好好跟洛基談談,他們心平氣和的說說話,誰知道洛基卻突然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