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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夫人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被綁上了雙手雙腳,只得下跪頻頻磕頭,「我家老爺,無人指使,他是冤枉的。」
「狗腿子,我呸!」一名略微豐腴的婦人憤恨地瞪著梁竹音,啐了一口。
「你是誰?」梁竹音慢慢走了過去,她詫異地打量著這名婦人。
「我夫君乃是涼州府尹,你們與那魏綦狼狽為奸,害他受這般無妄之災。我家老爺清正廉潔,潛心苦讀二十年才考中進士,無端被捲入這場爭鬥中,成了替罪羊,你們終將會遭到報應!」
梁竹音一眼覷見門口處的暗影,她咬牙揚起手「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賤婦,你不分青紅皂白,聽信流言誣陷魏使君,不知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眼看著她眼中的警告並無效用,隨著一聲悽厲的呼喚,「老爺,妾來世再與你相聚。」那婦人一頭撞在石牆上,「砰」的一聲,軟軟倒了下去。
「娘……」一名總角幼童哭喊著撲在了已經氣絕的婦人身上,她頭上的血漸漸染紅了地上的稻草。
瞬間牢房內眾婦人見狀紛紛哭泣起來。
梁竹音雙手握拳,忍著鼻間的酸意,冷聲訓斥,「若膽敢再出口狂言,下一個就不是死這般簡單!」
她努力踩著虛軟的步伐,走向了大門,那名小吏立刻躬身低聲說道:「大人放心,奴定會將此人處理乾淨。」
「你們辦事,乾淨利落些,主子才能放心。」她學著蕭繹棠將絹帕掏出,擦了擦手,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小吏聽後更加恭敬相送。
衛恆聽得腳步聲,放下茶盞,起身出去相迎。見她面色蒼白,神情倒還算鎮定,但也是憂心不已,當著大理寺少卿的面,也不好說什麼。
「有勞少卿,這便向太子殿下復命罷。」梁竹音腦海中一再閃現方才那悽慘的場面,她忍著嘔意含笑拱手,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
待一行人重見天日,梁竹音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加快了腳步,遏制著心中的悲意,想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蕭繹棠早已坐不住,見他們還未回來,只得耐著性子聽薛由道拍馬屁。
終於見他翹首以盼的身影出現在正堂,見她面色不虞,心中一緊,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孤有些累了,這便回宮罷。」
大理寺眾人見他絲毫不將公務當回事,也不敢挽留,紛紛跟隨著去了大門處。
「殿下今日來時有些不適,臣服侍您登車後,騎馬跟隨在側,您在車內好生休息。」梁竹音強忍著越來越難控制的嘔意,著實不能再坐車。
蕭繹棠看了看夜幕降臨的天空,「這從大理寺出來後,孤突然無事了。眼瞧著天氣不錯,」他看了一眼衛恆,「這快要馬球比賽了,你陪孤去趟御馬監,挑選幾匹大宛良駒,這可是正事兒。」
薛由道聽了,神情越發放鬆,拱手笑道:「臣等提前恭祝殿下拔得頭籌。」眾人趕忙隨聲附和著。
衛恆知曉他是為了遷就梁竹音,命東宮禁衛軍先行回去,命人牽來兩匹馬服侍他二人上馬,朝著大理寺眾人拱手後,三人一同離去。
梁竹音騎上馬,想要找個僻靜地方嘔吐,又不願讓蕭繹棠看到,想著先吐完在請罪,於是頻頻甩鞭,穿過一條街市沖入了一條小巷,轉身一看他剛轉入巷口,便跳下馬跑到拐角處嘔吐起來。
她腦海里再次閃現出那婦人的慘相與那幼童臉上的絕望,眼眶刺痛間聽到了身後那關切的聲音,「你沒事罷?」隨後繼續聽到他下令,「衛恆,去附近藥鋪買一些五味子磨成粉,快去!」
「臣無事,您莫要擔心。」她不願讓他看到自己這般無用,牽起馬並未回頭,就著漸漸濃鬱的夜色,下意識向巷外的主路走去。
蕭繹棠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