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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工作都被作推後處理,靳青最近只需要留在家裡休息,偶爾出門順著小區走一圈就算作是一整天的運動量了。
沈隨並未表現出希望他儘快恢復記憶的急切。
相反,從靳青出院回家住下之後,就再也沒提過相關的話題。
在雙方愛意不對等的情況下,他還是覺得讓人處於視線範圍之內比較安心,從一開始的在公司裡每隔兩個小時就要和他聯絡發展到直接留在了家裡辦公。
見不到上司每天單單靠電話郵件交流,讓林特助叫苦不迭,最後歸結於老闆又犯病了想要折騰人,而他這個悲慘的打工人就首當其衝。
客廳裡。
靳青赤著腳窩在沙發中,腳趾蜷縮踩在地毯上,不厭其煩地觀看自己拍過的作品。
未來的自己不管是拍戲技巧還是人生閱歷都要高出一大截,靳青沒忍住刷完了他所有參演過的電影,不時會生出原來他這麼優秀的自戀想法。
連沈隨都不知道表面平靜正認真看劇的人心裡其實早就開始幸福到打滾。
面前快要吃完的果盤被人重新添滿,沈隨趁著彎腰那果盤的時候摸了摸他的頭頂,「今天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暈眩症狀早在上個星期就消失了,每週的常規體檢也表明他非常健康。
——除了還想不起來忘掉的記憶。
失去五年記憶的靳青在感情上簡直像一張白紙,全憑沈隨塗染。
於是在對方口中,靳青瞭解到自己諸多「習慣」。
比如什麼每天都會給人早安吻,平時很少直呼沈隨名字都是叫親愛的。
對這些似真似假的話靳青就算想求證都沒有機會,見對方模樣認真姑且相信,最近正在試圖實行。
沈隨享受著他越發親暱的狀態,明顯樂在其中。
電影還在繼續,視角被沈隨的身體擋到一點,靳青現在對人熟悉了很多,比起剛清醒過來時相處得更加自在,見此手不輕不重地壓在對方腰上想把人推開,「你擋到我了。」
「抱歉。」沈隨口裡表達著歉意,腳步卻沒動,反而俯身把臉湊過去提出流氓要求,「親一下才能離開。」
急著想看電影後續的靳青無奈只好依他,低頭輕輕在沈隨臉側一貼,幾乎沒有任何觸到的感覺就抬起了頭,絲毫不多留戀。
對方眼裡頃刻間盈滿笑意,沒有不滿這個敷衍的吻,按照約定的那樣給他讓開位置。
本來態度自然的靳青後知後覺地從耳後升騰起一絲赧然。
倒是沒有牴觸。
沈隨在他身邊坐下,做作地嘆口氣,「最近早安吻都沒了,我處理工作的時候根本提不起精神。」也不知道靳青是不是察覺到不對,這幾天怎麼都不肯了。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是最近才有的舉動,你不會在騙我吧。」儘管記憶丟失,該有的潛意識還在,靳青能感受到哪件事似曾相識,哪件事又是沈隨故意引他做的。
也許以前根本沒有早安吻一說。
被人拆穿後,沈隨面色不改,「說不準多做幾次就感到熟悉了。」
靳青表情明晃晃地顯示出他不信。
沈隨也不強求,反正現在人都睡他旁邊了,在他睡醒之前想親幾次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吃過午飯。
中午的時候靳青趴在沙發上,手機放在眼前,慢悠悠地敲打著手機鍵盤。
路過的沈隨隨口問了句:「聊天?」
「是啊,對方叫江渚,這個名字挺耳熟的,我們平時應該是不錯的朋友。」
他最近宅在家裡很少在公共場合露面,江渚特意來詢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失憶的事情不能說,靳青只能回他幾句表示自己目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