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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沒暈過去,那他和容泗的談話,師尊豈不是都聽到了?容漓不知道季盞白聽到了多少,剛才他說了那麼多,師尊會不會覺得他汙穢不堪,由此厭惡他?
可是看著季盞白的臉色一如往常,容漓又不敢確認季盞白的想法,心裡不斷祈禱著,他什麼都不知道。
容漓很亂,氣息更加不穩,全靠季盞白拉著才沒摔下去,在紫焰谷御劍而行本就困難,他們的速度很慢,眼看著容泗便追了上來。
「破雲宗還自詡名門正派,這種暗地傷人的事,可不是名門正派所為,更不是君子所為。」容泗一邊追,一邊喊道。
季盞白沒有理會,照容泗的說法,他就應該乖乖束手就擒,什麼也不做,然後大義凜然的犧牲自己和容漓,那可不是名門正派的做法,那是蠢貨的做法。
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容泗毀了容漓,還親哥哥呢,誰家哥哥這麼對親弟弟?
如果容泗的父親還活著,一定會被他活活氣死。
「怎麼,不敢回話了?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想一頭撞死?」容泗見季盞白不說話,以為他在羞愧,言語間更加嘲諷。
容漓想回頭跟容泗理論,季盞白抓住他的胳膊:「專心往前,不要理會,他就等著我們心神打亂,那就真的中了他的奸計。」
光著上半身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是在冰天雪地裡,季盞白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但他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就會被容泗趕上。
容漓緊緊地抱住季盞白:「師尊,這樣有沒有好點?」
「沒事,我不冷。」季盞白和容漓相依偎著往前飛,他們都沒有容泗的速度快,季盞白急中生智,讓容漓往後仍靈石,砸不中也能給容泗找點麻煩,這種環境下,就算是容泗,反應也會遲鈍不少。
容漓從儲物戒拿出靈石,不斷地往容泗方向扔,不僅如此,他還在其中注入了紫焰佛丹火,偶爾砸中一兩下,就能讓容泗吃不少苦頭。
剛才兩人都沒回頭,容漓這一回頭才發現容泗的狼狽,他的半邊頭髮都被燒沒了,另半邊頭髮也有不少被燒焦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看起來無比可笑,容漓勾起嘴角,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容泗這麼狼狽。
師尊燒的好!
方才如果容泗再反應慢點,估計就被燒破相了,反正留著這張臉也是禍害,還不如燒爛了。
因為容漓的幹擾,容泗速度變慢,季盞白也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微微鬆了口氣:「怎麼,心情很好?」
「當然。」容漓點頭:「師尊回頭看一眼就知道了。」
季盞白回頭看了一眼,跟著牽起嘴角:「活該。」
容泗死了才好,對親弟弟起那種齷齪的心思,他還算是個人嗎?
而且——
季盞白只要想到自己也被這樣的人碰過,就很噁心,要不是情況緊急,他早就動手了,不能一擊必殺,他只能隱忍,如果剛才容漓言語間沒有吸引到容泗的注意力,容泗把他褲子也扒了的話,季盞白絕對忍不住,肯定會出手,那樣就不能打容泗一個措手不及,兩個人都會出事。
只能說,容泗太自傲了,對自己的實力過於自負,才讓他找到機會。
「師尊很討厭他?」容漓看著季盞白的表情,容泗竟然敢對師尊起心思,絕對不能留。
季盞白目視前方,繼續往前飛著:「自然,他那樣的人,該遭雷劈,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只要有為師在,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師尊真好。」容漓重新摟住季盞白的腰,幫他披上一件外衣:「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師尊……」
「沒什麼,一個把腦子跟下半身長反了的玩意罷了,這件事不必再提。」季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