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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白日裡睡得多了,陸皖晚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入睡,她翻來覆去許久,腦海中不斷閃過白日裡的場景,心緒第一次這般紛亂,這般輾轉了一會兒之後,她索性從床上坐起來,披上外衣,看了眼床邊的漏刻,亥時三刻,已經快到三更了。
陸皖晚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便穿了鞋下床,從衣櫥裡選了一件深色的常服穿上,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並沒有驚動外屋守夜的幾個丫鬟。
陸皖晚提著盞燈籠,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孟飛揚的書房外頭,她看到書房裡還亮著燈,那個人的剪影映在紗窗上,透出那麼幾分寂寥,她在外面駐足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想要敲門,但手在離門板還有一寸的地方,又停了下來,她眉頭緊皺,貝齒咬了咬下唇,似是在思量什麼,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炷香有餘,最後她還是放下了手,轉身離開了,就彷彿她從未來過一般。(未完待續。)
第兩百零二章 驚馬
書房內,孟飛揚正坐在桌案前看書信,他修長的手指執著白紙,有股子說不出來的美感。那封信上的字並不多,但他卻看了好一會兒,神情異常專注。
“主子,有人來了。”白日裡出現過的那個黑衣人忽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孟飛揚的身後,輕聲說道。
孟飛揚緩緩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問是誰,只是將手中的那張紙放到了不遠處的燭火底下,紙張被竄上的火苗舔舐,轉瞬就變成了飛灰。孟飛揚輕輕拍了拍手上的餘灰,才緩緩開口道:“不用管她,她一會兒就會離開的。”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身形又是隱沒在了黑暗中。
孟飛揚抬起頭,眼神看向門外,似是能從那扇門看到外頭那人婀娜的身影,他的唇角慢慢地上揚,似是十分愉悅,然後便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陸皖晚。
若是陸皖晚在場,看到孟飛揚寫下的這個名字,一定會感到吃驚,因為她從未告訴過孟飛揚自己的真名,而孟飛揚既然知道她的真名,自然也就知曉她的身份,那就說明,他曾去調查過她,這就表示,他對她這個人是重視的,並不當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晚晚……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單單一個罪臣庶女……應該沒那麼簡單,你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呢……”孟飛揚輕聲自語這,他的手指輕輕撫過紙上那個名字,動作溫柔至極,彷彿撫過愛人的臉頰,但面上的神情難辨,叫人分不出喜怒。
陸皖晚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舉動都逃不過孟飛揚的眼睛,她回了房間之後,就勉強自己睡下了,只是隨眠質量仍不怎麼好,一晚上都在做些荒誕無稽的夢。夢境很是跳脫,一會兒是小時候她和孟飛揚在他那間小屋裡的場景,師徒兩人無憂無慮,寧靜安詳。一會兒畫面又變到了澤國皇宮,孟飛揚如鬼神一般地出現,將一粒藥丸送入她的口中,最後定格在兩人泛舟的湖上,孟飛揚深情而又溫柔地望著她。片刻之後,卻又猙獰地將她推落湖中。
“啊!”陸皖晚驚呼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汗水浸溼了輕薄的褻衣。她急促地喘著氣,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不過是做夢罷了……
“夫人您怎麼了,是被夢魘著了嗎?”流雲在外頭聽見陸皖晚的叫聲,已是趕了進來,神情擔憂地看著陸皖晚問道。
陸皖晚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看了流雲一眼,緩緩搖頭道:“我沒事,只是睡得有些熱……”
“昨夜剛下了雨,天氣還有些悶,一會兒奴婢在屋裡放一個冰盆,應是回涼爽一些的。”流雲小心觀察了陸皖晚一會兒,確定她沒什麼事,才這般說道。
陸皖晚又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一旁的漏刻,已是快到辰時了。便看向流雲問道:“將軍呢,已是起了嗎?”
流雲知道將軍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