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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聞言一愣。
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看著沈碭低喃道:「前幾日來醫館診病的公子不是你派來的?」
他何時派人去找過她麻煩!
他還不屑做這下三濫的事!
沈碭眉間儘是陰蟄,冷嗤道:「迎柳,你是不是以為我非你不可?」
季迎柳被他一噎。
忙閉上嘴巴,可眸子卻依舊狐疑的盯著他,似在審視他話中真偽。
而且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前幾日剛有和沈碭長相相似的人來找她看病,次日她的醫館的藥材就被盜了,之後她報官,縣老爺親眼見她和沈碭的糾葛後便壓著她狀子一直不肯替她將藥材尋回來,她改了主意找劉輔亦幫忙,可劉輔亦自從賞花宴那日後,便對她一直避而不見,劉輔亦是沈碭的下臣,他遲遲不見她,縱然存了想用藥材的事迫她嫁給他的心思,可這當中,難道恨她薄情的沈碭就沒插手嗎
除此之外,她猜不出任何的理由。
思及此,她扭頭儘量不看沈碭的眼睛,哽了聲:「我沒有。」隨即深吸口氣,「我也從來沒這麼想過。」
這急於撇清自己對他毫無肖想的態度,令沈碭胸口剛蟄伏的怒意如同遇到硝石,一瞬點燃。
他冷笑一聲,忽朝她走去兩步。
季迎柳本就心虛,見狀嚇得身子朝後一縮,只聞「咚」的一聲,後背狠狠撞到樹幹上,竟是退無可退了。
沈府俯身用指尖撩起她下頜,逼迫她看他。
季迎柳心頭砰砰亂跳,不知怎的惱怒了他,一時忘了思考,只瞪大了杏眸,喘著粗氣一動不敢動,幾團白煙從她嘴裡吐出在空中翻騰。
沈碭便隔著那白煙,神色不定的盯著她,譏笑道:「你這欲拒還休追著我不放,不是動了心思對我投懷送抱刻意勾引是什麼?」
「我沒有。」季迎柳張嘴就要解釋。
這抗拒的態度似令沈碭十分不悅,他眉峰一沉,施壓在她下頜的大掌倏然用力,須臾,便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按出兩個紅印子,季迎柳吃痛,掙了掙卻被他按得更緊了。
下一瞬只聽他冷聲道:「難道你敢說,之前勾引我不是你的拿手把戲?」
季迎柳心頭一窒,忍著疼張張嘴卻無從反駁。
須臾,她垂下眼睫,緩緩的閉上嘴巴,一聲不吭。
沈碭怒火如同打在棉花上,終忍無可忍,趁著沒發作之前,一把甩開她下頜,轉身背對著她,沉聲道:「給我滾。」
季迎柳是真不知沈碭為何發這麼大的怒火。
她已遠離他,也儘量不去招惹他,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極致。饒是如此,她心還是鼓囊囊的難受,藥店的事還沒解決,她還要想辦法解決一家人的生計,不能在這胡思亂想耽擱下去了,遂遲疑的看段昭一眼,段昭忙朝她揮了揮扇子,示意她先走。
季迎柳也顧不得揉凍得發僵的手腳,瞥沈碭一眼,見他並沒阻攔她,深吸口氣轉頭一頭扎入夜色中。
耳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終隱匿在落雪的聲響中,負手而立的沈碭越想越氣,憑什麼,當初利用欺騙他的人是她,而今她卻半點對他留戀的意思都沒。他在她心底到底算什麼,一個利用完後可以令她棄之敝履的男人?
「去藥館的事,我我可以解釋一下。」半天沒吭聲的段昭忽走上前,他抓耳撓腮,嚥了好幾口唾液,啪啪扇著扇子支支吾吾道。
陰沉著臉的沈碭倏然轉頭,死死的盯著他。
段昭嚇了狠狠一大跳,再不知自己在家中坐怎會禍從天上降,也不敢藏著掖著,脖子一梗繼續道:「前幾日三公子見你時常盯著迎柳開的那間藥館,也不進去看病,就追問我你和迎柳之前的事,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被三公子套了話,三公子知曉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