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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有個人罵:「就他媽知道玩!」
半夜12點,護士進來查房,發現病床上的人沒了,她驚慌地四處找了一找,在床邊的櫃面上發現了張紙條,趕緊拿著紙條跑去找了值班醫生。
那醫生馬上按著紙條留下的手機號撥了過去,「趙先生?是趙先生麼?」
趙副檢察長半夜被手機來電吵醒,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正勉強打起精神,忽然一聽對面介紹自己是市人民醫院的醫生,他驚得一個激靈。
「你說陳司諾不見了?」
「是,他留了張字條,上面有您的號碼。」
「還有沒有其他?」
「有一個車牌號,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蔡義飛。」
趙副檢察長怒髮衝冠,滿腔心火燒得旺,一邊罵這臭小子擅作主張,一邊聯絡公安機關,查詢陳司諾留下來的擁有此車牌號的車主資訊。
車主叫張愔愔。
於是他聯絡張愔愔,一問之下,那邊也是被蒙在了鼓裡,並不明狀況。
趙副檢察長煩躁地吭哧一口氣,「你也不知道?那他留你的車牌號幹什麼?」
張愔愔急得就像是被扔在了熱鍋裡煎熬一樣,倏忽間腦子一閃,對手機那頭的人說:「定位系統!我的車安裝了定位系統!」
經這麼一提醒,趙副檢察長忽然也想起一事,「那小子的手機也有定位系統,不過我打他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不知道他的手機有沒有帶在身上。」
張愔愔說:「兩個一起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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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眼下心前
半路上, 陳司諾再一次被搜了身。這回搜得仔細, 陳司諾西褲的口袋被搜出個信封,他只說:「這是給蔡義飛的東西。」
搜他身的那人半信半疑,但一個信封威脅不大,他也就懶得計較, 接著目光往下,打量那隻打著石膏的右腿, 隨口吩咐了一句:「拆了。」
這人陳司諾認得,他那場車禍就是這人撞的, 失去意識之前他見過一眼, 記得很牢。
白鷺著急道:「不能拆,他的腿剛做完手術……」
那人瞟了她一眼, 沒搭理。
陳司諾說:「要拆就動作快點。」
石膏是管型石膏, 從小腿連著膝蓋關節將腿固定住了, 有人拿了條鋸子就過來,將石膏側著鋸開兩半。
這一趟如果沒有白鷺, 陳司諾原本是打算充分利用這塊石膏, 反正見機行事, 既然現在用不上,那拆了也好, 省得行動起來還礙事。
石膏拆下來的瞬間,伴隨的是逐漸加劇的疼痛,因為重創的傷口沒有護具固定支撐,隨便一動彈就能把人疼暈過去。
痛感強烈衝擊, 鑽心刺骨一般讓陳司諾直冒冷汗,這時候原本應該放鬆才對,然而他越是隱忍,渾身肌肉就越是緊繃,眼下他看起來尤其冷酷。
兩人被帶入一間位於一樓但地處隱蔽的廢棄車間,燈光亮如白晝,四面皆牆,空蕩破敗,鏽跡斑斑的鐵架堆了一角落。
陳司諾一進來就看見了被丟棄在角落裡,癱如死狗的汪錯,地上一灘血,似乎是倒在了血泊當中。他眉梢一挑,下頜咬得緊繃,看向坐在正中間的男人。
蔡義飛整個人盤踞在一把靠背椅上,他身材沒陳司諾高挑,但渾身肌肉結實,多年的混黑經歷讓他看起來猶如獵豹一般精銳,表情陰鶩,看似多疑。
不遠處那個年輕人乾淨好看,即便拖著一條壞掉的腿,也挺拔如玉。
這讓他橫生不忿與恨意,他原本可以將自己這四十幾年歲月,光明正大地鋪展在日光之下,當他無憂無慮的大少爺。
蔡義飛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