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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跟我們同歲,只比你小几個月。」
「你媽早就發現了。你爸和你媽撕破臉,是遲早的事。他們倆肯定過不下去了。」
徐立晨的世界破裂,其實該是下學期才發生的事情。
徐立晨爸爸終於發現他媽媽在轉移資產,兩個終於不再假裝恩愛,正式撕破臉。一場離婚爭產的撕逼大戰拉開了序幕。
這其中的種種狗血難以一一描述。
曾經的完美恩愛夫妻翻臉,下手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最激烈的一次,他爸應他媽媽之邀去談判,他媽媽埋伏了人手,打算將自己的丈夫捆起來送進精神病院強制治療——她已經打通所有關節,安排好了一切,連假病例都造好了,就差把人送進去了。
只要把人送進去,鎮定劑一打,藥吃幾瓶。不精神病也精神病了。
失去了民事行為能力,一切都由監護人說了算了。
幸而徐立晨爸爸特意帶了幾個保鏢去。保鏢們都是退伍的特種兵,人數不敵,但拼了命從對方的手裡護住了自己的老闆逃脫。司機也是拼了,還撞翻了一個人。
這事當年轟動了k市商界。
他們兩個後來都不再回現在的這個宅子裡住了,都覺得不安全。
這個大房子裡只有徐立晨一個人住。他經常帶著他們在那裡開party,徹夜狂歡。
「你他媽胡說!」徐立晨眼睛瞪得無比的大,狠狠盯著張雁聲。
張雁聲冷笑:「是不是覺得你爸對你特好?考試不及格你媽還會罵你,你爸從來不在乎?對你好得不得了不得了的?」
「玩遊戲的時候練過廢號嗎?開過新號嗎?」
「你那個弟弟跟咱們同年,你知道他有多牛叉?小學以市三好身份畢業,點招進重點初中。你知道他拿過多少奧賽的證書和獎盃嗎?你知道你爸有多愛他嗎?」
「你爸爸有你弟弟這個滿級大號在手,誰他媽還在乎你這個廢號考試及格不及格啊。」
【我以為我是我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那時候徐立晨說,【結果我他媽原來就是個廢號!】
那是張雁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徐立晨哭。
她說把肩膀借給他。
結果他不肯靠。都這麼難過了,鼻涕都流出來了,還他媽要裝帥。
她就陪著他坐在馬路牙子上喝啤酒,抽菸。
路過的行人看這倆滄桑的小孩的眼神都一言難盡,牽著孩子的父母眼中帶著厭惡特意繞行。他們倆不在乎。
天都黑透了,都這麼晚了,沒人打電話喊他回家,也沒人打電話喊她回家。
沒人在乎他們倆,他們倆當然也就不在乎別人。
徐立晨的胸口開始起伏,呼吸變得不穩定起來。他盯著張雁聲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張雁聲毫不畏懼,直視著他。
徐立晨忽然猛地推她,翻身坐起!
幸好張雁聲早有準備,在他推她的一瞬就敏捷地一撐,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在地上站穩。
徐立晨坐在狼藉的茶几上,胸口劇烈起伏,眼角有些泛紅。
他像是想要暴起傷人,但做了幾個深呼吸,半分鐘之後,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去你媽的,張雁聲!」他強笑著罵她,「打你同學這事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胡編這種東西開玩笑啊!」
張雁聲幽黑的眸子看著他,讓他後頸發涼。他還想再說點什麼戳穿她的瞎話連篇,張雁聲卻開口說:「他沒參加你的小學畢業典禮。」
「他說要陪d國來的客戶。所以你是你們班唯一一個只有媽媽來爸爸沒來的孩子。」
「但實際上,是你和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