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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完曲朔風,曲父走出了書房,留曲朔風一個人在那兒糾結。
江秋白今天破例睡了懶覺,正在廚房裡幫曲母準備早餐。
「秋白,陪我下盤棋吧。」曲父道。
棋盤上,黑白棋子交鋒,白棋明顯陷入頹勢。
曲父喝了口茶:「秋白,你最近心很亂。」
江秋白放下棋子:「爸,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做。」
「你們還年輕,沒什麼過不去的,也沒什麼解決不了的。」曲父道。
江秋白點點頭,棋子也一改之前的頹勢:「我知道了,謝謝爸。」
江秋白想,他願意賭一次,賭他的決定是對的。
春節假期裡,他們一直住在曲家。
曲母有心想做些什麼,最後還是被丈夫勸阻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問題只能他們自己去解決,旁人說再多也沒有用。
江秋白詢問了認識的律師後修改了離婚協議書。
安靜的書房裡,只有印表機工作的聲音。等到那個聲音停下,還帶著溫熱的離婚協議書轉移到了江秋白手裡。
天氣有轉暖的趨勢,院子裡的積雪已經所剩無幾。
曲母得知江秋白摔了喜歡的臘梅之後又給他送了好幾盆,這會兒開得正盛。
江秋白沉默了許久才在協議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叫了車,準備去曲朔風的公司。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助理們早就習慣了江秋白時不時的造訪,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休息室裡傳出曲朔風的聲音:「我會解決好這些事情,不管喜不喜歡,我都不會提離婚,我不能這樣對他……」
曲朔風已經把他視為無法卸下的責任,江秋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們不是愛人關係嗎?
如果說之前江秋白心中還存著兩分希望,也許他們不至於一定要走到最差的結局。
可是現在,他開始感激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
江秋白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曲朔風止住了聲音,好一會才道:「秋白,你怎麼來了?」
江秋白只是看著曲朔風,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聽到了?」曲朔風問。
「曲朔風,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別重感情,以為我聽見你這些話會很感動,是嗎?」江秋白說著眼淚已經湧出了眼眶,這幾年積累的委屈再也藏不下去。
曲朔風慌了手腳,他什麼時候見過江秋白難過成這樣:「秋白,你別哭,都是我的錯。」
「你做錯什麼了,你就是不喜歡我而已。」
曲朔風下意識反駁:「你胡說什麼,我當然喜歡你。」
「你喜歡我,卻還有更喜歡的東西,而我的存在,已經阻擋你得到它們了,是嗎?」江秋白擦乾了眼淚,「曲朔風,原來我真的眼瞎,怎麼就一門心思看上你了。」
手中的資料夾先是砸在了曲朔風的胸口,然後落在了地上,紙張散落開來,最上面的那張標題是刺目的幾個字。
曲朔風的胸口有一瞬間的刺痛,之後卻彷彿多了幾分解脫。
先開口的那個人是江秋白,這樣也好,如果能讓他開心幾分,曲朔風心想。
「我們離婚吧,曲朔風。」江秋白看著眼前的人,神色已經是與對待陌生人時無二的清冷。
第15章
曲朔風艱難開口:「我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不然呢。」江秋白道,「繼續表演一對恩愛夫夫,騙別人也騙自己。」
「那不是……」
那不是表演,曲朔風想說這句話,但是對上江秋白溢滿悲傷的眼神,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做出這個決定,江秋白比接受這個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