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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澄池之前聽說過,要是關係親密的伴侶,他們會在上完自己系的課程後,去旁聽伴侶的課程,增加相處的時間。而他們這樣做……不就和那些黏黏糊糊的伴侶一樣?
也不知會不會被其他人發覺,然後暗下不滿他們未免太過粘膩。
白澄池雖然這麼想著,內心卻生出一點期待來。
霽摘星也有些動心,答應下來。
第76章 令人神魂顛倒的首席(三十)
白澄池面無表情地坐在第三排中間。裴黎從他背後繞過來, 坐在他左手邊座位上,順便翹起腿微微晃了兩下,也就是這麼抖兩下的功夫,他突然僵住了, 神色有些驚恐地看向旁邊的三皇子。
那望過來的目光極其冷冽, 像是要將人抽皮剝筋般的兇惡。以至於裴黎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咕囔道:「我就抖個腿, 這麼兇幹什麼。」
原本坐在他旁邊的, 不該是裴黎的。
白澄池想。
只是霽摘星雖然和他一併同行, 要進課室前卻錯開了。
霽摘星神色有些許抱歉:「坐在白級長旁邊, 太過引人矚目, 我坐在後排就好了。」
因為是來蹭課, 霽摘星今日還特意戴了帽子和口罩,這樣安靜坐在人群中, 當然不算張揚, 但旁邊要是添個白澄池, 那恐怕就是坐在最後排也會被人一眼看見, 導師矚目。
白澄池雖然不甘願——他們的關係又不是不可告人, 卻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只是心裡又隱隱有些遺憾。
只想著霽摘星和自己同處一室,兩人不過離得遠些,才算被安撫了點。
霽摘星的確在後排看著白澄池。
銀髮的級長英俊傲慢, 端正的坐姿無可挑剔,不時有人和他交談, 但坐在他身邊的只有裴黎一個。而在導師進入教室前,不知為何裴黎也從他身旁離開,坐到後面去了。
身邊空蕩蕩一片, 好像被人孤立了一般。
霽摘星微怔。
孤立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身為王室的三皇子,白澄池的壓力或許也很大。
在霽摘星考慮著要不要發條通訊詢問時,這節歷史戰役課的導師已經進來了。
臺上的這位導師,大概是霽摘星在學院中見到的年紀最大的一位,臉上幾條深深溝壑,如風乾燕皮,蓄著一點白須,眉毛和頭髮也是乾枯的蒼白色。
唇角微微向下彎著,一副不大好相處的模樣。
事實上這位科索導師的確頗為嚴厲苛刻,是學院特聘來的一位頭銜極高的教授,授課已有五十多年,經驗豐富。
他手邊沒帶著平日熱衷帶著的手寫教案,而是一疊極厚的朱貝紙,那摞極高的紙顫顫巍巍地搭在一處,看著又沉重,簡直讓人懷疑臺上的科索導師是怎麼將它帶過來的。
科索又讓學生下傳紙張,每人取了五張,到霽摘星這裡的時候,卻是餘了二十多張。霽摘星正要將多餘的交出去,卻見臺上的導師突然憤怒地怒斥幾句,手邊的綠松石長杖敲得地面砰砰作響。
他的眉毛飛揚起,罵得中氣十足,以至於霽摘星微微一怔,那朱貝紙便還留在手上。
科索所斥責的,是上次他佈置下去的課業,交上來的錯漏極大,近乎有一半人寫偏了題,氣得這位老導師都開始自我懷疑了。
他今天發下紙,也不是為了讓這些學生寫檢討書,而是要隨堂測。
作為一個年齡頗大的老先生,他慣來只接收手寫稿。而不太習慣用紙筆的學生,這個時候又在心中悲嚎了幾句。
科索回身,便在背後光幕上落下幾個字,是這次的考試題目。
霽摘星:「……」
他的運氣實在不好,沒能聽到課也就罷了,還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