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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到了工作室的時候,除了意料之中的聞逝川和餘向晚,居然還有檀子明。
餘向晚就在工作室的大廳裡支了張桌子,火鍋的鍋底已經開火了,還沒滾起來,檀子明赤著腳蹲在沙發上等,眼神專注地盯著那個鍋,壓根沒管付行雲,簡直像條等開飯的大狗。付行雲把外套和圍巾全部掛在進門的衣帽架上,小聲問餘向晚:「你們很熟嗎?」
「還行吧,」她說,「之前他不是唱咱們的歌來著?」
檀子明的手機就擱在他腳邊,不停地有人來電他都沒接,付行雲瞥見來電顯示上是孟清的名字,於是多嘴問道:「不接嗎?」
「不接。」
檀子明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但沒過兩秒鐘又拿起來接上了,表情臭得要命,他說:「不告訴你。你管我去哪裡了,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
付行雲在旁邊只覺得尷尬,尷尬得腳趾蜷縮,大聲說道:「我們在聞導的工作室打火鍋——」
檀子明飛快地把電話掛掉了,惡狠狠地瞪付行雲。
付行雲說道:「呃你可以在他來之前趕緊走」
檀子明只是瞪著還在煮的火鍋,小聲說道:「還沒吃,走什麼」
未免他尷尬,付行雲憋住了笑,清了清嗓子站起來,正好餘向晚把洗乾淨的青菜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他說:「我去個洗手間。」
在通往洗手間的走廊上,付行雲正好和從工作間裡出來的聞逝川打了個照面。
聞逝川看起來病已經好了,看上去和平常無異,只是好像瘦了一些,輪廓越發線條清晰起來。工作室裡暖氣開得足,他只穿一件深灰色的長袖針織衫,袖子很長,遮住了半個手背。他們四目相對,一時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狹路相逢勇者勝,付行雲自問不是勇者,低頭避開目光,小聲地打了個招呼。
但聞逝川絲毫沒有讓路的心思,走廊不算寬,付行雲過不去。
還是聞逝川先開了口:「那個白鷺——」
付行雲一聽他開這個頭就覺得不好,自從官宣了綜藝參加的名單之後,大家都在猜。這一行五個人裡,除了白鷺,其他人都是有關聯的,只有白鷺沒有。前兩天,徐渭的私人帳號上發布了他和白鷺的合照,大家知道了白鷺將要出演徐導的下一部電影之後,好奇心更是攀上了新的高峰。
昨天,徐渭的私人帳號又關注了付行雲的社交帳號。付行雲不由得感嘆,徐渭和他的團隊真是營銷鬼才。但與此同時,他的這種話做法又讓付行雲有點不適。付行雲還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這下無論他答應還是不答應,都給徐渭的新電影做了嫁衣,往大了說,參加這個節目的所有人都給徐渭的新電影做了嫁衣。
這其中最不痛快的自然是聞逝川。
這種不痛快摻雜了很多複雜的感情,嫉妒、背叛感、後悔、憤怒、難過,複雜得他都不敢細想。
他說:「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急。」
付行雲說:「我急什麼?」
「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不需要這樣,有意思嗎?」聞逝川說。
付行雲抿緊了嘴唇,揣在褲兜裡的手攥緊了,修剪得不夠短的指甲陷進了手心的肉裡,有種鈍鈍的疼。
「我並不想要靠誰給我。」他說,「你沒來之前我也好好的。」
聞逝川被他刺了一下,還要再開口的時候,付行雲從他旁邊硬是擠了過去,進了洗手間裡。過了好一會兒,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聞到濃濃的火鍋味了,麻辣番茄鴛鴦鍋,那麻辣味直衝進付行雲鼻子裡,十分上頭,當時就猛打了三個噴嚏。
孟清來的很快,還拎了點肉和菜,堪稱圓滑熨貼。
圍著桌子都落座之後,付行雲才後知後覺地覺得這桌人的構成實在是有夠奇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