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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秦元曦不用術法,那她只能拿出老本行,簡單粗暴地打架了。
溫晉再沒想到這看似全然是個普通人的姑娘身手這般犀利,不過是凡人凡鐵,卻把他逼得連連後退,半絲喘息機會也沒有。
眼見刀光劃過頸項,他終於慎重起來,忽地抬手,一把握住了刀刃。
令狐蓁蓁幾次抽不回,倏地鬆手後仰,腰肢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折下去,雙手在地上一撐,一腳踢向他手腕,硬生生將短刀踢飛。
刀未落地,她已重新握在手中——這可是秦元曦的短刀,砸壞了她說什麼也賠不起。
她幾下翩躚疾退至門口,警惕地盯著溫晉。
他喘了片刻,居然沒發怒,反倒露出個饒有趣味的表情:「你看著不像修士,為何太上脈修士叫你小師姐?」
因為姓小,名師姐——不行,這個謊他肯定不信。令狐羽的狡猾奸詐好似沒傳給她,怎麼就沒一點說謊天賦呢?
溫晉見她半天不說話,反而有了自己的揣測。她看著年紀不大,哪裡就當師姐了,那修士叫小師姐的語氣毫無敬意,還帶著點兒戲謔,搞不好是一對情人,玩情趣呢。
他一下就被自己的推測說服,點頭笑得陰森:「也罷,我再給你個機會。三才門和太上脈怎麼突然湊一塊兒來找我麻煩了?」
這個說來話長,很麻煩,懶得說,令狐蓁蓁只道:「因為你誘拐已婚女子。」
溫晉笑道:「那也是她們心甘情願,我豈能不成全。女子嫁了不會疼愛自己的丈夫,這一生都難熬,我何不給她們些許撫慰與憐惜?修士們不懂,你身為女子,應當懂我。」
他扶著肋間傷處往雅室深處走,一面又道:「我還有正事要做,你最好乖一些,別惹惱我。」
令狐蓁蓁還挺惜命的,對方不趕盡殺絕的話,她絕不逞強,當即朝裡小小走了兩步,忽覺東邊牆角影影綽綽,卻是個女子雙臂高舉吊在上面,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也不知是鞭傷還是刀傷。
溫晉已走去西邊一座奇怪的案臺前,牆上懸了美人圖,依舊是鴻衣羽裳的女子端立銀橋。臺上有一隻造型奇異的青銅缶,他拿著小巧的銅錘,邊把玩邊笑吟吟地看著她。
「不用怕。」他柔聲道,「哥哥挺喜歡你,捨不得把你吊起來抽。」
他不是說給女子「撫慰與憐惜」嗎?吊起來抽得半死不活是怎麼個意思?這就是走了邪道的境界?!她可絕對懂不了他,完全不懂。
溫晉舉起小銅錘,在青銅缶上輕輕敲了兩下,語調甜絲絲地好似在調情,說的話卻殺意四濺:「是不是盼著修士們來救你?叫你失望了,先前那兩個假冒夫婦的已被我彈出去,此處我不許人進,誰也進不得。不過你的師弟我還替你留在這裡,想必這會兒在千萬個庭院裡打轉,繞昏頭了。別擔心,待我治好傷便把他拉進來,叫他親眼看著咱們恩愛,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說完,卻見青銅缶內清光盈盈閃爍,一個極淡漠的女聲從裡面傳出:「何事?」
溫晉露出一絲恭敬神色:「溫晉見過仙子,請教仙子,傷處的風雷術如何化解?」
那女聲腔調似乎毫無起伏與變化:「風雷術?你遇見了太上脈修士?可是兩個年輕修士與一名看似毫無修為的美貌少女?」
溫晉不由詫異:「正是,仙子如何得知?」
那仙子道:「兩名太上脈修士,一修風雷,一脩金土,兩個都殺對你來說不可能,只要能殺一個,我有賞。」
溫晉卻皺了皺眉頭,若是他自己想殺,不管是誰他都敢殺,可若是被人吩咐,哪怕是這個映橋仙子,不管是誰他都懶得殺。映橋一派若搞正經仙門那套,他可待不下去。
仙子似是能察覺他的思緒,淡道:「不如我告訴你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