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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九林甚至有精神為大家陳詞總結了,「既然你們當哥哥嫂子的都表了態,那在老四年後下場前,我希望家裡都清清靜靜的,再不要有任何人生事了,否則老子真的不會再雷聲大雨點小,不會再客氣!」
說完看向瀋河,「大丫小梧他們就別送走了,還是留在自己家裡的好,只讓他們平日玩耍時小聲點也就是了,我可捨不得我孫子孫女住到別人家,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去。」
隨後又各自叮囑了沈石沈樹幾句,才讓大家都散了,由路氏扶著回了房間去。
季善也才回了她和沈恆的房間,待輕手輕腳的進門後,見沈恆還在床上安睡著,一點沒被方才發生的一切所驚動,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沈恆不知道今日的一切,沒受到任何影響就好,家裡經過今日這一場,接下來的日子應當能清淨了,那他只要再多考幾場,慢慢找回信心,想來真下場縣試時,便能胸有成竹了。
總算沈桂玉雖可惡,還有沈九林沈樹壓得住她,姚氏與宋氏也還有沈石瀋河壓著,關鍵姚氏也沒宋氏那麼自私不要臉,光宋氏一個人,就算心裡還是不服又怎麼樣,短時間內也是翻不出花兒了……
季善想到這裡,心裡越發鬆快之餘,禁不住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自己早困得不行了。
遂走到自己床邊,拉好布簾,把外裳一脫,便躺到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裡。
並不知道沈恆躺在床上,一直都是醒著的,待確定她睡著後,才睜開眼睛,也壓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第一日模擬考後,心境便大不一樣了,晚上再加上季善特意為他熬的安神湯,可以說是一夜好眠到天明。
昨夜也是一樣,他心裡那根弦雖然還是繃著的,卻還是沒對他的睡眠造成太大的影響。
自然今日也不需要如何補眠歇息,只不過娘和季姑娘都堅持要他好好睡一覺,他不想拂她們的意,所以喝了季姑娘給他的安神湯,便回房躺下了。
不想迷迷糊糊間,卻聽得院子裡鬧了起來,好似還有大姐的聲音,之後大傢伙兒好似又都去了堂屋裡。
沈恆這下哪裡還躺得住,想了想,索性把殘存的睡意都甩開,披上外裳後,輕手輕腳去了堂屋外,因此將眾人的話都聽了個明白,也弄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裡除了悲憤,便是愧疚了。
他又一次讓爹因為他生了那麼大的氣,又一次讓娘受委屈,也讓季姑娘受委屈,還又一次讓家裡只差就要亂套了,他若能爭氣一點,一切何至於此?
他若早就中了秀才,大姐與大嫂二嫂豈敢一次次的生事,一次次的過分!
但回到房間後,沈恆卻很快便冷靜了下來,沒再像以往那樣一味的鑽牛角。
季姑娘為了他一直據理力爭,毫不退讓,為他可謂是費盡了口舌,用盡了心力,他若再一味的消極悲觀鑽牛角尖,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她,又還有什麼資格想以後?
這一次,他一定要化壓力為動力,良性的驅使激勵自己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更好,直至他一步一步爬到更高的地方,直至他終於有資格、配得上季姑娘那一天!
沈恆想到這裡,攥緊了拳頭,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季善睡了一覺起來,只覺精神煥發,就見沈恆早已不在屋裡了,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的,想來是去外面透氣散心去了?
季善遂也穿衣下了床,簡單梳洗收拾了一番後,因見天色還早,還不到做飯的時間,索性拿著給路氏買的簪子和麵霜,去了堂屋裡。
可巧兒路氏就在堂屋裡,一見季善進來,就笑道:「善善你找恆兒嗎,我讓他跟你們爹去村口逛去了。」
季善忙道:「爹身體還好吧,怎麼不躺著休息啊?」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