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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剛把被窩煨暖和了,的確不想再動彈,便謝了路氏的好意,「多謝娘,那我今兒就受用一回了。」
很快路氏便指揮沈恆把季善的湯婆子給灌好了,又把手爐給她灌好了水,一面道:「善善,你把湯婆子就放在肚子上,別怕燙,就是要燙一點,祛一祛你體內積年的寒氣才好。腳冷不冷,不然我去把我的湯婆子拿來,給你暖腳吧?」
季善忙笑道:「娘,不必了,我不冷,我被子厚著呢,再說我這不是還有手爐,也可以暖腿嗎?您忙您的去吧,不用管我了。」
路氏這才在應了一句:「那我給你熬紅糖姜水去了啊。」後,沒有再說,提了空茶壺,打算出去。
卻讓沈恆一把給拉住了,急道:「娘,娘子她這到底怎麼了,聽您說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又看向季善道,「娘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你這不止是累著了吧?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請吳大夫去啊。」
說完就要出去。
這回換路氏一把拉住他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傻兒子,什麼都不懂,就知道亂著急,當真是念書念傻了?
不過想到兒子之前一心都撲在唸書上,與季善又至今沒圓房,他不懂也是正常的。
又覺得不能怪兒子,餘光因見季善已是滿臉的尷尬,索性一把拉了沈恆就往外走,「你先跟我出去,讓善善好好休息。她真沒事兒,你別急,出去我再告訴你!」
季善等路氏把沈恆拖了出去,才吐了一口長氣,覺得沒那麼尷尬了,路氏當孃的自會給沈恆解釋的,等他知道後,自然也就不會再追問她到底怎麼了,彼此徒增尷尬了。
問題是,他們住一個房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身上乾淨又至少得好幾日,肯定會有種種不方便,也真是有夠煩人的……算了,她多注意一點吧,反正也就幾日,很快就過了的。
她得慶幸,她沒有腰痠腿軟肚子痛之類痛經的症狀,不然得更難熬。
不一時,沈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姜水回來了,「季姑娘,娘讓你把這個趁熱都喝了。」
語氣倒是挺正常,就是臉色有些可疑的發紅,也一直不敢看季善,顯然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空氣裡因此漸漸瀰漫開來一股怪怪的氣氛。
弄得季善本來已經尷尬過了的,也忍不住又尷尬了起來,小心接過沈恆遞上的碗,乾乾的應了一句:「謝謝你了啊。」
低頭喝起紅糖姜水來,味道有些怪,有些沖,不過想到是路氏的一番心意,季善還是很快都喝光了,把碗遞還給了沈恆,卻不小心,指尖捱到了沈恆。
沈恆立時觸電般彈了起來,扔下一句:「那我、我先出去了啊,待會兒給你送飯來。」,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等到了院子裡,才長長吐了一口氣,覺得臉上沒那麼燒了。
季善的慶幸很快被現實打了臉。
晚飯後沈恆還沒躺到他自己床上,季善的小腹和腰忽然開始墜脹痠痛起來,並且越來越痛,片刻功夫,已痛得她想哭了,不由咬牙暗恨,大姨媽這是在向示威,讓她知道它的厲害,從而不敢再小瞧它嗎?
沈恆眼睛雖一直不敢看季善,隔著布簾也看不到,耳朵卻能聽見她的動靜,聽她呼吸不對,漸漸更是好像哭起來了,忙關切的問道:「季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季善眼淚都痛出來了,聞言弱聲道:「沒事兒,就是肚子有點兒痛,你能幫我把湯婆子的水重新換上滾熱的嗎?」
沈恆聽她氣若遊絲,也顧不得旁的了,上前一把便拉開了她床前的布簾。
就見季善臉色白得嚇人,眉頭緊鎖,額間還隱約能看見汗珠,不由越發著急了,「季姑娘,你都痛苦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我馬上給你請